紅煞指結婚時死掉的新娘子,因其經曆大喜大悲大怨,身穿紅衣而成怨氣極重的惡鬼。
白煞指道行極高的水鬼,能戴鬥笠、披蓑衣、離水行走。
單獨撞煞已經足夠要人性命,紅白相撞,一喜一悲,怨氣更是幾何倍數地增長。
在兩支隊伍相遇的一瞬間,危月燕已經前踏一步,擋在所有人身前,
她擡起右臂,張開手掌朝向前方,
左手握住右臂手肘内側,穩定支撐。
随着紅白雙煞對撞,龐大陰氣轟然爆發,道路兩側樹木枝葉瞬間枯萎凋謝,紛飛四散,在空中就被磨成灰白齑粉。
陰氣沖擊直接被危月燕吸收了大半,但從她身邊經過的煞氣,依舊吹刮到了後方,
令蹲在門檐下的衆人覺得身體如墜冰窟,舌頭像凍住了一般不斷打顫,一句話也說不出,甚至連挪動眼球都做不到。
李昂的牙關也在不斷打顫,他既震驚又恐懼,目不轉睛地看向前方。
擋住了煞氣沖刷的危月燕倒退數步,她收回手掌,看了眼隐隐有些透明的掌心,裝作混不在意地抖了抖手臂,
冷冷地來了一句:“不差。”
一旁的衛淩岚頓時驚了個呆,
剛才那一瞬間,她差點就拿出了特事局分發給手下幹員壓箱底的保命裝備,不惜以自殘為代價擋住沖擊。
不曾想這位披着青銅重甲的隊友竟然能輕松攔截巨量陰氣,甚至将其吸收進體内。
這...這隊友是什麼材質做的?
海綿麼?
默默沐浴在衆人震驚敬仰目光中的柴翠翹,輕咳一聲掩飾了渾身上下傳來的輕微刺痛,雙手負在身前,擺出冷峻沉默的姿勢。
一衆穿着鮮紅服飾的紅煞隊伍,不再敲鑼打鼓,吹奏樂器,
一衆穿着純白孝服的白煞隊伍,也不再抛灑黃紙,吹奏喪樂。
兩隊鬼魂,齊齊将頭慢慢轉向路邊衆人,僵硬地笑了起來。
“嘿嘿嘿,嘿嘿嘿嘿。”
衆鬼笑聲震天,在這濃霧之中更顯怪異離奇。
甯聞鬼哭,莫聽鬼笑。
危月燕不爽地歪了歪頭,攥緊拳頭,“一群醜鬼,你們笑什麼笑?不知道自己牙齒很黃嗎?”
衆鬼瞬間閉上了嘴巴,陰恻恻地無聲微笑。
“這位姐姐,好大的脾氣啊。”
柔和嬌媚的女子聲音,從紅煞隊伍的八人擡大紅花轎裡穿了出來,
光聽聲音,就能讓人骨頭酥軟,“隻是,為什麼要把臉遮起來,難不成是自己長得難看,沒臉見人?”
“...”
危月燕眯起眼睛,看着花轎冷笑道:“至少我隻是戴了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