旱魃露出了譏諷的笑容,“你以為異學會他們就沒想過徹底滅絕妖魔麼?
呵呵,妖魔是沒有辦法消滅幹淨的。他們就像其他東西一樣,都是組成世界的基石。
而且我說過,囚魔窟是擁有自我意識的生命,是魔潮的具象化。這麼多年,天知道她在自己體内,開拓了多少隐秘空間,繁衍培育了多少妖魔。
其中一些新生代魔物,可不比那些和我們同一時代的大妖弱多少。
哦,順便一提,你也别指望我和水雲能在走之前幫你們把這裡的妖魔消滅幹淨。
如果我們出手,反而會直接破壞掉異學會那幫牛鼻子對囚魔窟設下的禁锢,
而且我和水雲都是被诓騙進來的,沒有理由也沒有義務在合同期外幫忙。
按照龍的年齡來算,水雲她被騙進來當獄卒的時候才隻有八歲,牛鼻子果然沒人性。
更何況,真論起親戚關系,和你們比起來,我們反而和這裡的妖魔更親一些雖然它們不少都是人工培育出來的低級雜種。”
“”
李昂沉默良久,才對悠久到如同曆史本身的強悍神話種問道:“等您離開之後,囚魔窟會去哪?”
“誰知道呢?天上?海裡?”
妭淡然說道:“如果你們運氣夠好的話,說不定這玩意兒會直接鑽進地底岩漿裡面,給自己裡裡外外洗個澡什麼的。
總之,通知所有人,做好準備吧,
用不了多久,魔潮就會到來,
希望這次,能少流點血”
說罷,妭身形飄忽而起,飛向那頭匍匐在宮殿之上的蜃龍,将手中蠟燭,放置在了蜃龍鼻息下方。
“呼”
悠遠沉悶如同鐘鳴一般的呼吸聲,響徹整片空間,
蜃龍緩緩睜開雙眼,那雙黃銅色的豎瞳中,倒映出旱魃的身影。
“吼”
蜃龍緩慢地擡起頭顱,張開嘴巴,發出滾滾雷鳴般的隆隆聲音,一副威武莊嚴,實則像極了起床伸懶腰的樣子,
而旱魃則有些寵溺地拍了拍龍的下颚,一翻身,坐到了龍的鹿形雙角中間的龍首腦門。
“哦,對了。”
旱魃像是想到了什麼,随手從龍背上薅下一把鮮紅如血的鬃毛,丢給李昂,“這搓玩意兒就當做你幫忙開門的報酬吧。”
李昂下意識地接過了凝固在一起、觸感沉重而熾熱的鬃毛,意識到了什麼,急忙說道:“等等!您也是玩家麼?曆史上殺場遊戲的那些玩家都去哪了?!”
“有些活着,有些死了,有些不死不活,有些半死半活。”
坐在龍背上的旱魃少女,拍了拍蜃龍的臉頰,“我可不是玩家,也不打算成為玩家。
呵,對于你們短生種而言,玩家的資質,既是接觸超凡的契機,也是拯救種族的門票,
同時更是無法逃離躲避的催命符。
想知道更多的話,等那些上代超凡者們從地裡爬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