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左手邊,還放置着一個手持便攜式的黑色錄音機,
透過半透明的玻璃蓋子,能看見錄音機正在持續運轉。
“平原君?福神君?你能聽到我說話麼?”
醫生眉頭皺起,呼喚着名字。
李昂搖了搖頭,讓自己從眩暈感之中回過神來,直到此時,他才注意到自己穿着一件黃色的犯人服裝,
手腳都被人用手铐,拷在了金屬椅子上。
李昂吐出一口濁氣,看着桌子對面的兩人平靜問道:“我這是在哪?”
警部與醫生對視了一眼,由後者開口說道:“你現在在歌山縣警查本部的審訊室内。”
李昂點了點頭,坐在椅子上左顧右盼,“具體到年月日的時間是?”
醫生眉頭一皺,但還是看了看手表,回答道:“令和元年五月十二日,星期天日曜日,下午三點。”
“哦?”
李昂一挑眉梢,之前玩家等人在第一次進入歌山市的時候,時間是五月十一日的下午六點左右,也就是說已經過去了快一天。
醫生用鋼筆在紙上點了點,猶豫片刻還是開口問道:“你能回憶起,你的名字麼?”
“名字隻是一個用于稱呼個體生命的代号,
它既不能保證個人按照名字中的寓意發展出人生軌迹,
又不能準确清晰地描述一個人的品性,道德,思維方式。
其本身毫無意義。”
李昂将身子後仰在座椅靠背上,饒有興緻地說道:“不過我的回答,對你而言似乎很重要,對麼?”
醫生面色微變,“你不是福神平原。”
“這個說法可不夠嚴謹哦,醫生。”
李昂笑着說道:“人格與人的生物遺傳因素有關,是過去生活經曆的反映,
是能力、氣質、性格、需要、理想、價值觀等方面的整合,
是具有動力一緻性和連續性的自我。
我擁有福神平原的一部分回憶,并且此時此刻正作為指揮者,在操縱他的身軀,
所以,我是福神平原,但又不是福神平原。”
醫生目光灼灼地問道:“那麼,我該怎麼稱呼你呢?”
“嗯...”
李昂想了想,說道:“既然這裡是日島,那就得取個日島名字咯,
讓我想想,松島菜菜子?
不行,這名字太女性了,
那就魯花花生油,旺仔小小酥,或者米奇妙妙屋,開心消消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