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之上白永硯不好展露最擅長的煉丹技藝,隻能耍一耍第二擅長的幻術,而幻術最忌諱的就是人多眼雜,被同樣精通幻術的方士,破除術法。
舞蛛老者早已做好萬全準備,
就等着白永硯待會兒施展幻術,制造出仙境樓閣、窈窕仙女,
再暗中出手,破解幻術,
讓白永硯在衆目睽睽之下出一回醜,收不回場面,灰溜溜請辭離開王府。
“唔...”
白永硯皺眉思索了一陣,“既然韋兄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在下再不出手,就是丢王府的面子了。
好,那白某就獻醜了。”
他放下酒杯,鄭重其事地朝宴席上的衆人拱了拱手,“在下第一項要表演的,是控心術。”
“控心術?”
舞蛛老者眉頭緊皺,
不對啊,這白永硯除了煉丹和風水堪輿之外,就隻會幻術了啊,什麼時候還會控心術法?
何況這控心術,大緻上可分為兩種,
一種就是用符咒搭配特殊藥物,迷惑凡夫俗子,使其神智渾噩,聽命施術者的簡單指令,算是魇昧術的一種,較為底端。
别說其他術士了,就是血氣方剛的壯年男子,隻要意志稍堅定些就能抵抗。
而第二種控心術,就高端了許多,能夠令中術者保持神智清明,生産生活看不出任何異樣,
但偏偏思維方式整個扭曲逆轉,就算施術者讓他跳入火坑或者自滅滿門,也會毫不猶豫地面帶微笑照做。
“世上唯一傳承控心術典籍的魔門邪極宗,不是早在百年前就被朝廷屠滅了麼?”
宴席之上,一位俊美到有些妖豔的面白無須美型男子,陰柔說道:“難不成,白先生從哪裡得到了邪極宗的禁忌秘籍?”
說話的男子,正是此次帶人護衛安南使團入京的西緝事廠掌刑千戶,魚慶秋。
“不是!”
白永硯頭搖得好似撥浪鼓一般,“魚大人誤會了,誤會了,
在下剛才說的不是控心,而是控薪,
薪柴的薪。”
隻見白永硯從懷裡掏出幾根燒火用的細長木柴,豎立着放在地上,
稍彎下腰,伸手按住木柴頂端,
深吸一口氣,低聲喝道:“薪遁·木界降臨·青春版!”
幾根早就幹枯了的木柴,頓時延伸出細長的樹根根須,鑿進木闆縫隙,
同時頂端也生長出一根根樹杈,開枝散葉。
數息過後,大廳木質地闆之中,竟然生長出了一顆高聳可觸穹頂的樹木,
樹梢上滿是青蔥綠葉,與粉白似桃一般的果實,正随着夜風吹拂,輕輕搖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