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謂同行是冤家,能夠神神叨叨忽悠人的神棍,隻需要一個就夠了,
一次出現兩個,就顯得人設重疊,很沒意思。
猿人沒有理會白永硯的擡杠,低垂着腦袋好一陣子,然後猛地擡起頭顱,眼眸裡充滿了迷茫。
“喂喂喂?能聽見我說話麼”
白永硯揮了揮手掌,追問道:“你剛才說誰死了?誰醒了?”
“我有說過這話麼”
猿人一臉茫然,“我記不起來了...”
剛說過的話也能忘,你是患了阿爾茲海默症嗎?
白永硯正色道:“是的,你不僅說了,還許諾要幫我弄到黃金萬兩,白銀無數,廣廈千萬,助我成為天下一等一的富商。”
賓客們心中一陣無語,一本正經篡改别人說的話,還真是有你的。
不過猿人畢竟是祥瑞,不會這麼容易就被蒙騙...
“真的麼?”
猿人驚訝地看着白永硯說道:“好吧,我想想哪裡能搞到那麼多黃金...”
真信了!!
賓客們差點一口酒噴出來,不少人将帶有些許懷疑的目光,投向安南僧人。
怎麼感覺你們帶來的祥瑞好不靠譜啊?
安南老僧閉目凝神,毫不在意外人眼光,嘴中念念有詞,似是在念誦經文。
蜀王也有些無語,思來想去,複而說道:“既然你擅長象數易學,蔔筮問卦。何不推演一番陰陽五行,算算天下間的水旱蝗災如何能夠平息。”
“平息?”
猿人搖了搖頭,“數十年來,人世逾冷。
北地歲弊寒兇,折膠堕指;
中原天凝地閉,林寒洞肅;
連終年炎熱的南嶺都飄起了九月飛雪;
北地嚴寒,又無降雨,緻使冬雪不足,麥穗無法越冬,盡數死絕,化為不食之地。
氣候幹旱,赤地千裡,蝗蟲四起,鼠疫肆虐,此乃未來十年乃至二十年的天命,實非人力所能改變。”
聽到猿人的話,包括蜀王在内的一衆人臉色都有些難看。
他們雖然都是驕奢淫逸,聲色犬馬的朱門貴人,
但還是能在深宅之中,聽到時局每況愈下的消息。
正所謂甯當太平犬,不做亂世人,
誰都不想眼前的紙醉金迷,被天災無情摧毀。
白永硯轉了轉手裡的酒杯,神色不悲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