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師傅宅心仁厚,怎麼可能是白蓮教妖人?
我明白了,你個閹人是要往我身上潑髒水陷害我!
就像你們對其他人做的那樣,
隻要把人打成白蓮妖徒,就能将其關進監牢,好生折磨,
棍棒之下,就算不是,也會被屈打成招。”
聽到閹人這個詞彙,
魚慶秋眼角微微暴起了青筋,渾身上下散發出一絲冷若寒冰的殺氣,令左右侍衛面色蒼白,齊齊倒退數步。
早在魚慶秋成為西緝事廠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掌邢千戶之前,也有人罵過他閹人,
而那些人,都已經死了。
不管是誰,隻要敢拿這兩個字形容他,都會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你,說我什麼?”
“閹人,閹人,閹人——”
白永硯扯開嗓子挑釁般地朝魚慶秋大喊了幾聲,啪地一下放下茶杯,朝蜀王拱手道:“王爺,這魚慶秋在您的晚宴上大聲喧嘩,
還污蔑在下是白蓮妖人。
他誣陷栽贓我,明擺着就是要坑害王爺您,是可忍孰不可忍,其心可誅,建議将其擊斃。”
蜀王面龐漆黑,看不出任何表情,
然而白永硯卻仿佛得到了示意,點了點頭,朝魚慶秋朗聲大笑道:“哈哈,魚千戶啊魚千戶,現在隻要王爺摔杯為号,左右大廳的梁柱後面即刻就能沖出五萬精壯刀斧手,
手起刀落,手起刀落,手起刀落,
将你砍成一坨肉泥。”
也就是現在氣氛僵硬,否則早就有人跳出來吐槽大廳裡面怎麼可能藏得下五萬刀斧手這一點了。
“呵。”
魚慶秋搖了搖頭,默默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朝蜀王拱了拱手,“白永硯乃白蓮妖人,王爺以前遭他蒙騙,讓他混上了客卿的位置,實乃不幸。
不過并不是王爺暗通款曲,勾結妖人,
隻是這白蓮妖衆過于狡猾,善于隐匿。
既然我們西緝事廠到了,他自然無處可逃。”
蜀王默默點了點頭,他之前并不了解白永硯的底細,
看魚慶秋的樣子,估計西緝事廠早就知道白永硯是白蓮教中人,要不是今晚晚宴白永硯口出狂言,可能西廠會一直隐瞞這一點。
想到這裡,蜀王不僅遍體生寒,
西廠知道,也就意味着皇帝知道,
他們縱容白蓮妖人隐藏在王府裡,恐怕就是為了等哪天蜀王生出不該有心思的時候,拿出證據,一舉按死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