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莫要太責怪宋舵主,”
一位和宋桀同行的白蓮教衆插嘴說道:“宋舵主在突圍的時候,腦後受了極重的傷,神智受到影響,才會失言。”
說話的白蓮教衆一幅書生打扮,正是當日在鵝城郊外出現過的曉書生。
同行的其他幾個穿黑袍者,自然就是吳弧、阮天阮地、雲鶴翁、一葉青與枭蝮蟒。
“受傷?”
公羊瀚眉頭一皺,看向宋桀,後者略顯尴尬地撓了撓頭,緩慢地轉過身去。
衆人齊齊倒吸了一口涼氣,借着飄忽不定的火把光芒,他們清晰看見,宋桀的後腦勺凹陷下去了一大塊,
透過黑色頭發,能看見凹陷位置的頭皮,呈現出極不健康的暗紅色,像是淤血凝結一般。
公羊瀚也忍不住心底惡寒,“這...”
“就是後腦勺受了點傷,不打緊。”
宋桀轉過身來,憨厚一笑,
結果牽動了雙肩上被箭矢插着的傷口,“呲呲呲”地濺出鮮血。
白眉老者眼睛一瞪,下意識地提醒道:“宋舵主,你的肩膀...”
“哦哦,這裡怎麼插了兩支箭?我說怎麼有點涼涼的。”
宋桀恍然大悟,拔下左肩箭矢,
然而不拔還好,拔出箭簇之後,鮮血更是瘋狂湧出,整個肩膀都染成紅色,
腳下積聚起了淺淺血泊,
出血量超大。
“诶,不對。”
面色蒼白的宋桀似乎意識到了這樣不好,“咔”地一聲,又将箭矢插了回去,堵住了傷口。
衆人頓時驚為天人,
旁邊的曉書生沉痛道:“宋舵主的腦子似乎...再也感受不到疼痛了。”
吳弧、阮天阮地等人心有戚戚,面露悲痛神色,
一葉青走上前來,眼含熱淚地用藥粉灑在宋桀雙肩傷口處,再用白布繃帶,小心翼翼地幫他包裹肩膀,
場面慷慨而悲壯。
“宋舵主他忘了很多事情,但他從來沒有忘記效忠于您。”
曉書生低沉地朝公羊瀚介紹着,
宋桀的臉上,也适時露出了稍顯呆傻的微笑表情。
“這...”
公羊瀚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心中疑慮質疑消失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