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昂愣了一下，撥了撥頭頂的發絲，表情變得嚴肅起來，從口袋中緩緩拿出手機，打開相冊，劃到一張照片上。
“希望你不要介意，但是，這句話，我真的已經忍了很久很久了...”
他将照片展示給王叢珊，誠懇而認真地輕聲道：“所有人中我最喜歡你。”
“诶？？？！！！”
王叢珊臉龐瞬間漲紅，下意識地後退半步，垂在身側的雙臂不由自主猛地擡起，在身前交叉，像抽筋了一般來回比劃，“你你你你怎麼突然這麼說...”
蓦然間，她的視線在手機屏幕上劃過，結結巴巴的嘴巴瞬間僵住。
手機屏幕上，是一張人類上嘴唇上方凹痕，也就是部位的照片，
從嘴巴形狀與嘴唇弧度來看，貌似是王叢珊午睡時候的照片。
“你的人中，确實很好看。是我見過所有人類當中，最好看的。”
李昂一本正經地解釋道：“個人建議，可以在人中部位貼上龍和鳳的小貼紙，從此以後就變成了，能夠顯著增強你的氣勢。”
“...滾呐！”
王叢珊這才反應過來，紅着臉朝着李昂飽以老拳，後者抱頭鼠竄，
旁邊的柴柴則搖着頭，一臉看淡了的表情，操作咖啡機，熱一熱已經冷掉的咖啡。
王叢珊追着李昂跑了一陣，氣喘籲籲地停了下來，壓抑的心情稍稍放松了些，“喂。”
“我不叫喂，我叫楚雨荨。”
李昂撇了撇嘴，從抱頭逃竄的狀态下恢複過來，“怎麼了。”
“說正經的，”
王叢珊耳朵邊緣的紅色還沒有消退下去，雙手叉腰，正色道：“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大概是因為，你不止救了我一次吧。”
李昂擡起頭，看了眼牆上挂着的、徐徐走動的鐘表，輕聲道：“如果沒有你的話，我也許會成為一個，很壞很壞，讓現在的我讨厭的人。
雖然我也不太确定，自己本來的樣子應該是什麼，
但是現在的話，
我與我周旋久，甯做我。”
“...”
王叢珊眉頭微皺，欲言又止。
在經過了今天這麼多的事情之後，她其實也不能肯定，現在的、真實的李昂，究竟是不是她了解中的那個人。
但...
從現在再繼續了解，好像也不遲。
王叢珊錘了錘手掌，微笑了一下，想起什麼，“那，你跟特事局...
以後會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