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完成因緣祭之後,應該可以重新封印黃泉,讓活闆門另一側可以打開。”
伴随着小笠原将之的話語,整個地下空間又一次開始了震蕩搖晃,大量黃沙塵土落下,整片空間仿佛下一秒就會坍塌。
在這樣的情況下,李昂卻完全沒有慌亂,結果鑰匙,揮了揮手,說道:“不急。
我想知道的是,你不是在失憶狀态下,逃離了緣刻村麼?這些東西是你自己回憶起來的?”
“嗯。”
小笠原将之說道:“我确實喪失了兒時的所有記憶,隻記得自己一個人身上沾滿泥土,走在岡森縣的山林之中,
後來被小笠原一家收養,
因為某種冥冥之中的感應,以及時常困擾我的記憶片段,最終還是在成年後成為了一名民俗學者,接觸到了緣刻村的消息。
我和你們一樣,走進了岡森縣山林,進入到了緣刻村遺迹,
在這裡接觸到以前熟悉的事物,慢慢找回了以前記憶,搜集到了大量線索,拼抽還原出了所有事件的真相,
但同樣也被緣刻村牢牢束縛,無法脫離,變成了現在這幅樣子,時而清醒時而渾渾噩噩,喪失理智。
我在發現你們進入緣刻村後,怕我會傷害到你們,就下到歸泉井中,準備進行最後這一步,終結這一切。”
“這樣麼。”
李昂點了點頭,平靜說道:“我想知道,藤村修平,在這起事件中扮演的角色。
觀看緣刻慶典,是絕大多數村民與遊客都要參加的,那麼他為什麼沒和你們母子待在一起呢?”
“因為他是能面師。”
小笠原将之解釋道:“藤村一家一直是村子裡制作能面的家族。
我們負責利用特殊木材,也就是用歸泉井井水澆灌的樹木,雕刻能面。
這樣的面具,本身會沾染歸泉之水的異常,
當它被佩戴在能劇表演者臉上時,能夠配合表演者的舞蹈歌聲,進一步放大歸泉酒的緻幻能力,讓所有人沉浸其中。
那一天,有位演員的能面有輕微破損,所以他去了後台進行暫時維護。”
“這一點上,我相信你,”
李昂點頭道:“不過我覺得,這并不是全部的真相。”
“嗯?”
小笠原将之聞言一愣,“你說什麼”
“就像你剛才說過的那樣,隻有兩個存在強烈的、無法分割情感羁絆的人,才能正确地觸發因緣祭,完成對黃泉之國的封印。”
李昂說道:“你又為什麼能夠保證,自己沉入深淵後,能完成封印呢?”
“因為她還活着。”
小笠原将之沉默片刻,指了指懸在懸崖邊沿的那個金屬方箱,“由于儀軌出現偏差,我的母親一直處在非生非死、對外界沒有任何感知的狀态。
在過去的幾年裡,我既想要終結這一切,卻又舍不得她,以及歸泉井旁邊的父親。
一直拖延到了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