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百特曼沒有撒謊,比如趴在地上的餘滄海罪有餘辜,比如那把M16A4突擊步槍是殺人利器。
“既然是暗器,那就有機括與彈丸,”
莫大先生目光灼灼地說道:“有彈丸,就意味着會耗盡。
閣下手中的暗器,終究會有耗盡的時候。”
“沒錯,”
百特曼大大方方地承認了這一點,“莫大先生、玄慈方丈、沖虛道長三位武功高深莫測,既然看見了我手中長槍的作用機理,那便不會餘滄海一般直愣愣地撲上來,
你們會躲,會逃,會避開槍口。
雖然七步之外,槍快,
七步之内,槍又準又快。
但如果三位分散而逃,我倒沒有萬全信心,能夠在一個彈匣之内,命中三位,而不浪費太多子彈。
所以,我不會朝你們開槍...”
百特曼将槍口,對準了擂台下的少林僧人、武當道人以及衡山派弟子。
“你們若逃,我便朝他們開槍。
這個距離,你們絕對做不到支援相救。”
百特曼說道:“三位都是正派魁首,想來也不會因為畏懼善心儀檢驗,而冒着門下弟子被屠戮殆盡的風險,
獨自逃脫。”
百特曼的話語格外平靜,完全沒有在意生成要賞善罰惡的他,和現在的他是不是言行不一。
莫大先生沉默良久,擂台下方的衡山派弟子驚懼悲憤交加,不少人怒吼出來,“掌門萬萬不可聽信妖邪讒言,
我們就算粉身碎骨,也不願拖累掌門...”
“好了。”
莫大先生終于開口,形同枯槁的臉上染上一層悲色,幽幽道:“許久之前,我也曾懷疑過左冷禅與餘滄海的為人,
但我以一己之力,着實無法與強權為敵,公開對抗也是徒然,隻會讓門下弟子陪着我一起跌入萬丈深淵,
隻好提着琴遠走江湖,面對滾滾亂世,路上看見邪獰便斬之,看見善行便助之。
我殺不了東方不敗,殺不了左冷禅,殺不了餘滄海,隻好殺些盜匪排解心中悲苦抑郁。
身已在,心早死,
既然如此,那就讓身為腐朽陳屍的我先來吧。”
說罷,他将手中細劍,插回到胡琴當中,前踏兩步,蹲在地上,
将手掌印進善心儀中。
百特曼愣了一下,尊敬地後退三步,
隻見善心儀光芒閃動,很快鐵盒中就傳來了輕柔女聲,
“弘治十一年三月三日,趁夜色獨闖毒龍寨,殺山中盜匪十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