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事經理到底是瞎了多大眼啊?把我給招進來了。
于是,除了公事,我盡量不出現在他的面前,怕惹他生氣。
他已經不是我以前的那個同桌了,我也不是以前那個看不懂形勢的駱糖糖,我們都變了。
身份、地位已經差了好大截。
公司真的是個說八卦的好地方,陸北與常人性格不同的原因,高中都不知道的我,現在知道了,從衆人的一言一語中漸漸拼湊出來的。
陸北的媽媽是一個很有性格的女人,她是個樂隊主唱,和陸北的爸爸,也就是現在盛華的董事長陸明,青梅竹馬。
陸北媽媽愛人的時候愛得熱烈,離開的時候也走得灑脫。
但她與陸明十幾年的感情終歸是沒有抵過一時的新鮮感。
陸明在陸北媽媽懷陸北的時候便與一個很年輕的女孩有了不清不楚的關系。
所以,至陸北有記憶以來,他的媽媽和爸爸就總是圍繞着一個女人在争吵。
終于,在陸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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歲的時候,她的媽媽和陸明離了婚,除了一把吉他,她什麼也沒帶走。
她離開得潇灑,而陸明與那個年輕的女孩重新組建了家庭,生了一個女兒。
他們一家人和和美美,陸北變成了那個局外人。
當陸明終于重視陸北的時候,他已經有了很嚴重的社交障礙,抵觸所有人的靠近。
不管這幾年陸明怎樣努力想要修護他與陸北的關系,陸北都不正眼瞧他。
陸北就像一個孤島一樣,拒絕所有人的停靠。
我躲着陸北已經快一個月了,我以為我們就會這樣相安無事。
直到,我碰到在黑夜裡抽煙的他。
那天其實是個意外,我到了家門口才發現鑰匙落公司了。
當我再輾轉趕回公司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沒想到這麼晚了,陸北還沒回家。
公司的燈被關得很暗,他靠在走廊抽煙,手上把玩着打火機。
金屬的外殼在昏暗的燈光下泛着冷光,我想透過煙霧看清楚陸北的表情,但光線太暗,我什麼也沒看出來。
我沒見過這樣的陸北,此時的他給人一種特别冰冷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