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面裡藍紫色的暗光和奇怪的嘶吼式的歌聲都令他精神一震，連忙把音量降低。
手機裡出現一個不真切的女人的影，她說：“哈喽小鹿。”背景音很喧嚣，還能見到閃爍的光和舞動的人施甯不知道說什麼。
女人還在繼續：“你是小鹿嗎？”
然後他聽到原森的聲音在不遠處喊：“我手機呢？”
陸施甯這才挂斷了視頻。
原森很快就找回自己手機，給陸施甯發消息：
陸施甯在聊天界面上打：
之後和同學核對作業陸施甯才知道那道題是答案印錯了，他算出的得數就是正确的，反複糾結那麼久原來根本沒必要。
他和原森之間隔得太遠了，飛機要飛12小時，整整一個半天。他們見面的時間都沒那麼長，原森給他禮物，說下個生日不陪他過了……
陸施甯的成年禮在這一刻才真正送達。十八歲就是成人了，要習慣沒有原森在身邊。原森會有新的關系親密的朋友，可以随便點開他的社交軟件，點開和陸施甯的對話框，然後發一通喧鬧的視頻徹底宣布——他們會漸行漸遠。
生日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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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電梯的時候原森特意提醒，“是21樓。”
陸施甯說：“我有眼睛喔。”
現在他又比原森矮了，沒辦法用手指戳原森的發旋然後被男人拽下台階點着額頭警告。
即便如此也停不下這張嘴。
原森看上去是真的想要上手揍他，但忍了。
原森輸入門鎖密碼的時候陸施甯自覺背過身去，原森沉聲道：“躲什麼，密碼”
陸施甯說：“未免太簡單了。”
“那你改。”原森一副嫌麻煩的樣子，“改了記得和我說一聲。”
陸施甯不吭聲了。
原森用手指關節戳他的腰窩，這一回故意使了力。陸施甯腰間酸軟一瞬，差點兔子一樣蹦起來，轉頭驚異地看他，眼睛瞪大了，盛滿不可思議。
“看什麼？”原森闆着臉，“記着密碼，下次來我不管開門。”
陸施甯摸自己的腰，揉揉，“噢。”
原森佯兇道：“我揍你。”
“為什麼？”陸施甯顯然不曉得自己多麼讨人厭，自然發問的模樣也讓原森牙癢癢。
養一條小狗都比養陸施甯好上百倍，小狗還會沖他搖尾巴，陸施甯隻會氣他。
原森房子挑得挺好，主要是小區綠化做得好，從後窗看是一片碧藍的草地和水景，陽台是全玻璃式的，陽光金燦燦鋪灑進來照在瓷白的地闆磚上，看上去溫馨感十足。
“是賣我房子的那家本來的裝潢，我看着還行就重新按了台電視，其他地方都沒動。”原森從冰箱裡拿出兩瓶飲料，“自己挑。”
陸施甯把可樂拿在手裡，原森以為他要喝，誰想到他拿着可樂進廚房又給放冰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