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邊說了些什麼，原森說：“别管，沒事少管閑事。”
冰棍融化了，陸施甯斜拿着，原森忽然彎下身湊過來咬住，無比任性地把手機丢給他，自己跨步走到前面。
來電顯示一個陌生的名字，陸施甯看一眼便道：“電話沒挂。”
“那你給挂了吧。”原森咬着冰棍，“手機别還我了，你拿着，有電話打進來你就挂了。”
陸施甯提出一個真誠的問題：“你自己沒有手嗎？”
原森這回沒有威脅，反問道：“小鹿想練車嗎？中午吃完飯……”
“我已經挂斷了。”
原森笑眯眯，“乖。”
為什麼陸母會覺得陸施甯難搞，原森明明才是難搞的那一個。喜怒不定卻能在一瞬間收斂情緒的人最可怕。
到了家門口原森更過分，要求陸施甯開鎖進門，陸施甯說：“如果忘了密碼，可以設成六個一。”
“我不。”原森用購物袋怼怼他的屁股，“你快開門。”
陸施甯心裡想的是直男，嘴裡回答的是：“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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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森做菜的時候陸施甯在旁邊淘米悶米飯，兩個池子的水同時開，一個洗菜一個用手抓着米。
原森忽然說：“要不然你直接搬過來住吧。”
陸施甯愣了一瞬，扭過頭看原森。
“客房空着，你随時能來，一個人做飯太麻煩了。”
“兩個人不是更麻煩嗎？”
原森想了想，“你搞衛生我做飯。”
陸施甯一手按着米将水傾倒出來，水卻怎麼也倒不盡一直往下滴。
“離我上班的地方太遠了，而且我幹嘛要跟你一起住？”
原森說：“又不是沒車，可以順道捎你過去。”
“别想了，沒可能的。”
原森不滿地用菜葉掃掃陸施甯的手背，卻沒再提這茬。
他隻是一時興起，沒動任何腦子沒想過那之後該怎麼辦。陸施甯不一樣，原森說出口的那刻，他就想到了，不可能的事就不要有一丁點想法，升起念頭的那一刻就輸了。
悶上米飯陸施甯就溜到客廳看電視了，不理會原森的抗議，順便把廚房門拉上。
沒一會兒飯菜的香味飄出來，陸施甯在家看一半的電影在這裡又成功看了十五分鐘，剩下的時間全在放空。
原森做好菜拉開格擋的玻璃門叫陸施甯過去，“你幹嘛呢？”
陸施甯還處在放空狀态，手按在自己的肚子上，半個身子在沙發外，“我餓了。”
“餓了過來吃飯，自己盛飯還要我伺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