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森将其扔進垃圾桶才指控他，“浪費食物。”
“你讓我吐的。”
服務員自認為小心地瞄了兩人一眼，原森神色淡然地回看她，吓得服務員手一抖，下意識說聲“對不起”。
“不是沒灑麼。”原森說。
服務員茫然地回看他，陸施甯在旁邊翻譯：“他的意思是沒關系，你别在意。”
他對女服務生彎起嘴角溫聲說話是表達兩人份的友善，卻遭到原森新一輪的嘲諷。
“小鹿，對我的态度什麼時候能有這麼好？”
原森斤斤計較的模樣還挺像楊瓊芳的，父母的性格真的會有很大一部分複刻在孩子身上。
陸施甯于是回：“等你什麼時候變成女人的時候？”
原森有些驚訝地看他，注意點卻在，“原來你也會想女人？”
陸施甯舌尖頂在上颚。這是不能探讨的話題，每當他們讨論到某個女性，他又能清晰意識到，自己的發小是性取向正常的異性戀。
喜歡男人當然不是不正常。
隻是明知對方是直男卻還是喜歡的自己不太正常。
陸施甯決定跳過這個糟心的話題，原森卻說：“剛才那個不行，還沒你好看。”
陸施甯微愣，“你拿我和女生比什麼？”
原森卻湊過來看他。陸施甯的下眼睫和上睫毛幾乎一樣長短，有點像嬰兒的睫毛。尚不會走路躺在搖籃裡的幼兒時期常常被大人認作小女孩，臉蛋略圓，吃東西的時候鼓鼓的像小豬。
端詳過後，原森下定論：“就是沒你好看。”
吃飯時也喝了酒，原森點酒倒是不讓陸施甯決定了，喝也沒有讓他摻合，是陸施甯自己想喝。
兩個人聊天，聊着聊着再次扯到工作的話題，陸施甯已經有點醉了，白酒不是他擅長喝的，喝過幾杯就醉醺醺臉頰暈着紅。
原森自然清楚他喝醉了，把他杯子挪到自己手邊又倒了一杯飲料進去。
陸施甯拿起喝一口，“變味了。”
原森點點頭。陸施甯明明都看到他換了，這樣說無非是想他給自己換回來。
陸施甯重複，“味道不一樣了。”
“哪裡不一樣？”原森饒有趣味地逗他，“是你吃藕片吃多了。”
陸施甯把那杯飲料喝掉，原森又給他滿上。
陸施甯垂眼，認真：“不喝了，再喝就醉了。”
原森這回真樂了，“行，那我喝。”
“你也别喝了。”陸施甯說着按住他手腕，“酒後不能開車。”
“我沒喝那麼多。”
“上次都忘記了。”陸施甯那股執拗勁上來了，“你這次别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