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森輕吐兩個字：“活該。”
過一會兒陸施甯吃完了，原森不知道在哪裡找到的風油精，“擡頭。”
“我自己塗。”
“你自己看得見嗎？”
“看的見。”
原森便遞給他，坐到他旁邊。
“就那麼不喜歡社交嗎？”他問陸施甯。
陸施甯擰開風油精，用棉簽在手背上塗了塗。
“我都跟他們說了你會去，結果就我一個人去了。”陸施甯終于擡起一點眼皮，原森趁機講，“小鹿。”
“我上午說的話你下午就忘了。”陸施甯知道不該和原森計較這個，男人一直都是這樣的，隻不過小時候他聽原森的話，現在不聽了。
總不能一輩子都聽他的話，他們又不可能一輩子生活在一塊。
原森不說了，看神情不太愉快。
陸施甯想了想說：“雖然我拒絕你……”
原森看向他。
“但其他人不會拒絕你，李健華、尹浩、裴廿……芸樂姐，他們都不會拒絕你。”陸施甯眼看着原森的臉色沉下去，“你不如去找他們。”
原森奪過他手裡的瓶子和棉簽，“你安靜十秒鐘，不然我就揍你。”
“你總是這麼說。”
“陸施甯，你最好别惹我發火。”原森嘴上說着兇狠的話，下手卻輕柔，給陸施甯擦了臉和脖子再把東西扔給他。
“發火了會怎樣？”陸施甯說完這句話的下一句是，“哥哥。”
原森瞬間洩了氣，靠在沙發上眼睛一錯不錯看着他，随即歎口氣，模樣有些無奈。
小時候陸施甯常常被大人誇獎眼睛長得好，水靈靈地生動。其實原森的眼睛更好看，整張臉都好看，仿佛照着他喜歡的樣子長，也被更多人喜歡着。
“你們在哪裡吃的飯？”陸施甯忽然問。
原森報了家飯店名，“尹浩找的地。”
“沒聽過。”
“菜還行，你要是想吃哪天帶你去。”
“不去。”
原森暴躁地咂下舌，看到陸施甯笑了就知道他在故意氣自己。
“芸樂姐也去了？”
原森不情不願地“嗯”一聲。
陸施甯看原森的反應，“你們沒有和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