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荷也不愛吃了？”原森随意開口，“怎麼這麼挑？”
“也不是。”陸施甯認真回答了，看向原森的眼神也認真，“隻是我沒說想吃。”
原森說：“一顆糖你也要和我計較？”
“就算是我愛吃的東西你也不能硬塞給我。”陸施甯竟然真的開始講道理，“那樣我不會喜歡，我有權利拒絕。”
“好，記得了，下次不會了。”原森乖乖接受訓導。
嗯。
不應該是這樣的。
陸施甯有些負氣。原森好像察覺到自己把他推開的舉動了，這一刻竟事事順着他。
于是他蠻不講理地說：“你下次還會的。”
原森把手放在陸施甯的頸間掐了掐，專門掐被蚊子盯的地方，“沒完沒了是不是？”
威脅完又保證：“下次不會了。”
陸施甯盯着他，狗狗耍起兇來眼睛也是濕潤的，到底誰在欺負誰又不得而知。
原森拿他沒辦法，念了一聲“小鹿”。
“要是覺得我煩人，不想我管着直接跟我說就是了。”他話雖然這麼說，眼神卻執拗盯着陸施甯，“沒必要拐彎抹角地招惹我。”
原來是看出來了。
陸施甯剛要說話，原森又飛快地打斷他，“算了。”
陸施甯愣了下，“什麼？”
“收回剛才的話，什麼都别和我說。”原森垂下眼，長得好看的人委屈起來都有特權，都楚楚可憐。這形容不該用在一個一米八七的男人身上，可是……陸施甯對着他的臉一時忘了想好要說的話。
但很快的，原森變了個表情，語氣認真且惡劣地同他講：“就是要管着你。”
陸施甯：“……”
為什麼偏偏是他。
陸施甯說：“你不如饒了……”話沒說完就被原森捂住嘴巴推進門。
“時間不早了該睡覺了，過兩天再來找你，晚安小鹿。”原森說完這些就把門關上了，不給陸施甯說話的機會。
陸施甯愣愣站在玄關。
你不如饒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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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次和張磊出去吃飯是一天後，兩個人總是因為吃飯聚在一起。這一回終于不在露天，改在小餐館裡面。
張磊忽然想吃鹵味，電話撥到陸施甯這裡，第一個字就是：“吃……”
“好。”陸施甯沒等他說完就回答了。
現在兩個人坐在擁有二層閣樓卻仍舊擁擠的小餐館裡，張磊啃豬蹄啃的津津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