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陸施甯穿短袖和薄運動褲去見蘇芸樂。
蘇芸樂将他約在咖啡廳，見到陸施甯第一眼便笑着說：“你好像我弟弟。”
“趙聖楠嗎？”
蘇芸樂點頭，“像個大學生。”
陸施甯看了看店裡的裝潢，“我是不是該穿得正式一點？”
“這樣就很好。”蘇芸樂将菜單推到他面前，“真是不好意思，本來不該麻煩你……”
陸施甯搖頭，揚起一個笑臉，“沒事，我最近都沒什麼事做。”
蘇芸樂把手搭在圓桌的邊沿，“是嗎，那就好。今天約你出來，最主要還是想聊聊原森。”
“我們最近也很少聯系。”陸施甯這話說得沒錯。他在躲原森，不想見面，理由千奇百怪，原森在電話裡吃憋的樣子有點好笑又有點可憐。
“沒關系，我也沒指望能通過你聯系到他。”蘇芸樂倒是灑脫，朝他笑笑，“我過幾天就要回去了，現在是想找個人說說話，這些話不和你說，我也不知道和誰說了。”
這是陸施甯沒預料到的。
“原森和你說了嗎？我倆的事。”
“說了。”陸施甯斟酌一下，“但說的不多。”
“我猜也是，他從來不和别人講這些。”蘇芸樂一副預料之中的樣子，“要不是離得近的人都不會知道我倆在談戀愛，他不發照片秀恩愛、不記得交往紀念日，沒一點浪漫細胞。”
陸施甯心想，開始了。
蘇芸樂撐着下巴，“但他記得你的生日。”
陸施甯：“……”
“你十八歲的生日禮物是我幫他挑的。”蘇芸樂講，“你還喜歡嗎？”
“那條手鍊。”陸施甯有些麻木地講，“嗯，挺喜歡的。”
“那時候我倆沒在交往，我以為他挑給女朋友的。”蘇芸樂笑起來，“就是挺好奇脾氣這麼臭的人，女朋友會是什麼樣子。”
因此才有了那通視頻。
蘇芸樂說：“現在想想要真的是女朋友，那我真是幹了件特别壞的事。”
“還好不是。”陸施甯開了句玩笑。
蘇芸樂卻搖搖頭，“但我那時候确實誤會了。”
陸施甯愣了下。
蘇芸樂看向他，今天她畫了暖橘色的眼影，整個人看上去都很柔和，“我以為你是他男朋友。”
服務員将咖啡輕擺在桌上，陸施甯什麼都不想喝，空調降不掉體内的熱，他手心裡都冒汗。
蘇芸樂倒是拿起輕輕抿了一口，一點糖和牛奶都不加，留一個淺淺的唇印在杯上。
“說起來都離譜，直到畢業我才知道是我誤會了。”蘇芸樂像是想到什麼好笑的事，邊說邊彎起眼角，“聖楠放假去找我，一眼就相中原森了，聚會結束就找我要他的聯系方式。”
陸施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