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原森明知故問。
“吃的。”
原森把爆米花遞給他，“喝什麼嗎？”
“汽水，菠蘿味。”
原森思考幾秒，“還是喝礦泉水吧，少喝點飲料。”
陸施甯又不吭聲了。
原森戳戳他，“喝，還是不喝？”
“你掏錢就喝。”
“這回怎麼不計較了？”
陸施甯轉過頭，笑得乖巧，“你不是我哥嗎？”
原森微微眯了下眼，還是認命起身給小孩買水，一瓶礦泉水一瓶北冰洋，拿給陸施甯時還是講：“少喝碳酸飲料。”
陸施甯伸出手，接原森給的東西會說好話，“謝謝哥哥。”
等原森坐下來，他又補一句：“你也沒少喝。”
結果自然是被原森按在懷裡狠狠修理了一番。
##
現在兩個人坐在影廳，電影票是在網上買好前台掃碼取出來的，拿在手不到一分鐘就送到檢票員手裡，票根扔在門口的垃圾桶。
這部電影陸施甯一直想看卻一直沒來看。出門太麻煩了，踏着烈日一個人來影院又一個人回去。他想等到院線下線，網上能夠付費觀看的時候再看。不過那得是好幾個月以後的事了。
已經不存在像小時候那樣迫不及待想要看的電影了，也再也不會錯過任何一部電影。
事到如今，唯一不變的竟然是陪他一起看電影的人。
原森對影片興緻不高但也沒打擾陸施甯觀看，時不時打開手機回幾條消息，靠在座椅上拿幾顆爆米花吃。
電影結尾時，陸施甯手裡忽然被塞了東西。他低下頭看，原森正在偷偷往他手裡塞爆米花。
“自己買了又不吃。”原森先倒打一耙。
陸施甯想了想，回答：“我買給你的。”
原森愣了一下，“我不吃甜……”
陸施甯冷靜道：“嗯。”
自然是胡說的，就像原森逗弄他那樣。
散場後人們陸陸續續往外走，原森捏着爆米花往嘴裡放，發出“咔嚓咔嚓”的咀嚼聲，抱怨：“太甜了。”
陸施甯說：“那就别吃了。”
橙汁已經喝得見底，他右拐進了衛生間，出來時看到原森坐在等候區一臉苦大仇深地舉着爆米花桶。
“直接扔了吧。”陸施甯說着要拿過去，原森卻挪開，“不是說給我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