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施甯開始穿鞋。
“小鹿。”
“我已經解決了，你别再去我們班了。”
原森把另外一隻鞋也遞給他，不滿道：“還嫌棄我去你們班？”
“沒有。”陸施甯綁鞋帶，一個蝴蝶結又一個蝴蝶結，“可是你去了被老師看見又要叫家長。”
他擡起頭，那雙眼睛明亮有神，是小狗才有的眼睛，“芳姨會打你。”
原森摸摸他的頭，也是摸小狗一樣的手法，“這還差不多。”
兩個人坐在一個書桌上寫作業，晚上原森的父母遲遲不回來，陸施甯就把原森拉到自己家吃飯。
陸母笑呵呵給兩個孩子夾菜，陸父戴着老花鏡看着電視。等到晚飯吃得差不多，陸母開口了：“你今兒見了沒？”
陸父一蒙，下意識捂口袋，“什麼？”
陸母涼涼看他一眼，“盧玉娟她家兒子啊。”
陸父松口氣，“見了。”
“她兒子真是争氣，考上了s大還年年都拿獎學金。人我看了，小夥子長得精神，白帥白帥的。”
陸父忍不住插一嘴：“你這什麼比喻……”
被陸母一眼瞪回去了。
“咱家小鹿什麼時候能上大學啊，我算算啊，四年、三年……”
“那還早呢，想那麼多沒影兒的事幹嘛。”陸父說着看向把電視播到少兒頻道的陸施甯，“隻要我兒子開心就好，成績那都是次要的。”
陸母推搡他一把，“行了，我去洗碗了，不跟你從這兒瞎扯，你也自覺點，錢拿出來。”
陸父裝傻：“什麼，什麼錢？”
夫妻倆吵嘴的工夫，陸施甯悄悄湊到原森耳邊，“我爸又去打牌了。”
原森也随他小聲講：“那赢了嗎？”
“赢了。”陸施甯說着摸摸自己的口袋，“給我了一塊零花錢。”
“是零花錢嗎？是封口費吧。”
陸施甯點點頭，“是啊，明天課間你有空嗎？”
“幹什麼？”
“我想吃碎冰冰。”
“自己去買。”
“我擠不過他們。”
原森斜他一眼，“這種時候想起我了？”
陸施甯立刻講：“我分你一半，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