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不要我管還是謝我？這兩句可以同時說嗎？”原森熟稔地坐到他旁邊問。
陸施甯立刻站起來，“我要遲到了。”
原森再度仰起頭，“我不能一塊去嗎？”
陸施甯露出不解的神情，像沒聽懂原森的話，“什麼？”
“不介紹你朋友給我認識嗎？”原森說，“我都給你介紹了。”
這算什麼？禮尚往來？
“沒有必要。”
原森點點頭，看樣子竟有些乖，陸施甯說什麼就是什麼，沒一點要反駁的意思。
“那等你回來我們再談。”
“沒什麼好談的，我剛剛說的很清楚了。”陸施甯的聲音輕下去，像飄在河流的一片葉，不忍心驚起水上的波瀾。
畢竟原森也沒什麼錯。
小孩子總是容易心軟，從五歲到二十四歲，沒什麼改變。
“剛剛說的是氣話不算數。”原森卻說，“小鹿，等你想好了我們再談談。”
陸施甯不明白這句話的意思，他已經想得很明白，擡頭看到對方的表情又說不出話來。
那雙眼睛漆黑如墨，沒什麼情緒在。
原森不願意聽，甚至抵觸他開口講這件事。
“不管怎麼說都是一樣的。”陸施甯還是講，長痛不如短痛，結果嘴巴又被捂住了。
這一回他知道反擊，二話不說張嘴啃了一口原森的掌心。掌心的肉太薄，想咬住頗有難度，很顯然他沒成功。
本以為這樣原森會松手，沒想到非但沒有松開，還問他：“陸施甯，你是小狗嗎？”
陸施甯一雙眼瞪着原森，有賭氣的成分在。
“不是要出去嗎，我和你一起，來的太急了還沒找落腳的地方。”原森看着他，“不然還是咱倆湊合一晚？”
陸施甯一下洩了氣，肩膀都落下去，聲音悶悶地道：“那走吧。”
總不能他和原森住一個房間。
他不願意，但原森絕對做得到留下。
原森收了手，陸施甯說：“你可以去洗洗手。”
原森一愣，似乎才想到剛才被陸施甯啃了一口，手上還有他的口水。他一腳邁進洗手間又退回來，“等着我。”
洗手間的門大開着，原森簡單沖了幾下就出來了，兩隻手都還滴着水。
陸施甯見狀開口：“你都找到這裡了，我也不能再辭職換一個地方，而且這是我宿舍，你擔心什麼？”
原森眨眨眼，看模樣有些無辜，“我沒擔心。”他嘴上說着，甚至有些惡劣的彎起一抹笑，“不管你跑到哪裡去，我不是都能找到嗎？”
好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