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才把原森推開，一副心神未定的模樣，過了一會兒才将目光落到剛回來的室友身上。
室友一個勁往兩人身上瞟，“那個，你們也不知道反鎖個門啥的……”
“不是……”陸施甯剛說兩個字，原森接話道，“抱歉。”
陸施甯抿住唇，小聲補充道：“不是你想的那樣。”
室友卻露出“我都懂”的暧昧神情。
剛才原森湊過來想做什麼？陸施甯腦子一團亂，現在的時間地點都讓他沒辦法很好的思考。
室友顯然被原森吸引，打招呼道：“帥哥，又見面了。”
原森稍顯遲疑地點下頭，“昨天謝謝你留門。”
室友滿臉堆笑道：“沒事的沒事的，你們倆聊，别管我，就當我不存在。”說着往衛生間移動，但眼睛還是偷偷看過來。
洗手間的門關上，陸施甯用舌頭抵了抵上颚，原森又低下頭，“小鹿。”
陸施甯沒有應聲。
原森去碰他的手，他躲開了，輕聲說：“并不是誰都可以。”
原森微愣，“什麼？”
“就算喜歡男人，也不是誰都可以。”陸施甯講，“我為什麼非要選擇你？”
原森臉色變得不太好看，“你覺得那個姓陳的更适合？”
“我沒有……你是不是又不記得人家名字。”陸施甯有些脫力地講。
雖然很多事情都沒搞清楚，但起碼有一件事他明白。
“我管他叫什麼。”原森有些不耐且焦躁地講，“先講清楚為什麼我不行？”
——原森不是真的喜歡他。
不是情人間的愛，沒有心動的軌迹也不存在忽然間的開竅。
他隻是想要抓住他。不管用什麼方法，隻要能讓他不再逃。
陸施甯說：“因為我不喜歡你。”
他已經很擅長說謊了，從最開始的眼神飄忽到現在的面不改色。如今更憑一句話就把這麼多年的感情抹掉了，好像沒存在一樣。
可真的不存在嗎？隻有陸施甯自己清楚。
原森終于安靜下來，認真盯着他看，“好，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麼？”
“我追你。”原森說，“你不許答應陳雙楠，你說不喜歡我……現在不喜歡不代表以後也不喜歡。“
陸施甯忍不住更正道：“他叫陳雙毅。”
“随便。”原森才不管這些，“總之别答應他，那人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
“你看着也不像，不要強買強賣了，你根本不喜歡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