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雙毅再次邀請陸施甯吃飯，這一回直接出現在陸施甯的公司外。
兩個人碰面有幾秒沒說話，直到陸施甯禮貌的問候并配以微笑：“學長，你怎麼在這兒？”
“來找你。”陳雙毅半開玩笑道，“就當是我最後的掙紮。”
兩個人由服務員帶領進入餐廳電梯，陳雙毅說：“我聽邵清說你發小還沒有走。”
陸施甯點了點頭。
兩個人落座後，服務員短暫離開，陳雙毅又開口：“他最近在追你？”
陸施甯一口檸檬水嗆到氣管，低頭咳嗽起來。
“抱歉，我說的不對嗎？”陳雙毅給他遞過去一張紙巾。
陸施甯半天才道：“邵清連這個都跟你說？”
“沒有，她隻暗示了一點，其他是我猜到的。”陳雙毅交叉十指，“她大概被我煩的不行，心裡已經偏向你那個發小了。”
陸施甯：“……”
這點他倒是沒想到。
“之前我說想認真追求你，你卻一直沒給我這個機會，是因為你發小嗎？”
陸施甯搖搖頭。
陳雙毅看過去，“那就是說我還有機會？”
陸施甯又搖搖頭。
陳雙毅稍作思索，“是因為曾經的那件事嗎？”
陸施甯沒有否認。
陳雙毅失笑，“施甯，你很記仇。”
陸施甯沒有反駁。
陳雙毅又說：“難道你真打算和你那個發小在一起？你也說過了，他是直的，可想而知有多麼不靠譜。”
陸施甯聞言看向陳雙毅，仍舊是澄澈幹淨的一雙眼，眼睛裡沒有一絲污垢。
“我并不是打擊你。”陳雙毅溫聲道，“隻是雙性戀最後的歸宿基本都是婚姻。”
陸施甯說：“我知道。”
“那還不如考慮和我。”陳雙毅又笑道，“你可以當我開玩笑也可以認真考慮一下。”
陸施甯卻忽然說到上一個話題，用很慢的語調，一邊思考一邊說：“我應該、應該是很記仇，因為那時候我想了很久，用了很久的時間說服自己，鼓起勇氣去接納學長。
“我本來做好充足的準備，準備和原森拉開距離，因為覺得那樣半吊子的和你在一起，會對你不公平。”
陸施甯坦言回憶大學的那段時光，這是他第一次對陳雙毅誠實地說出自己的想法。
陳雙毅微微愣住，剛想接話，陸施甯又說：“可你并不在乎這些對嗎？可以乖乖聽話的、踏踏實實過日子的人就可以，我是此刻出現的最适合的人選，但不是唯一一個。”
他其實很清楚，别人對他的好與不好，具體好到什麼程度，差又能差到哪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