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母給陸施甯打電話的時間總在晚上七八點左右，這天陸施甯也和往常一樣接到媽媽的慰問電話。
電話裡老人講着講着話忽然咳嗽起來，陸施甯立刻緊張地問：“是生病了嗎？”
“沒有，就是最近降溫嘛，有點凍着了。”
“那你多穿點衣服，讓爸爸給你找感冒藥吃。”
原森從洗手間出來，手上還有水，坐到陸施甯旁邊十分幼稚地朝他臉上彈水珠。
陸施甯沒有躲開，電話那邊陸母還在說話，他擡腳踹了原森一下卻被男人攥住腳腕。
“甯甯？”
沒得到回應，陸母叫了他一聲。
“啊，好，過幾天我就回去了。”
陸施甯說着企圖把自己的右腿收回來，原森卻不給他機會，掰開他的腿直接将他擁倒在沙發上。
陸施甯有些慌，“你……”
“甯甯你旁邊是不是有人？“
聽筒裡傳出陸母的聲音，原森貼得很近自然也聽到了，他盯着陸施甯，遊刃有餘地接道：“阿姨，是我，原森。”
陸母：“原森和你在一塊啊？你怎麼不早說？”
這要怎麼說。
兩個人維持糟糕的姿勢好一會兒，最終陸施甯硬着頭皮和陸母道别挂斷了電話。
他擡腳踹在原森的肩膀，原森卻擡手揉揉他的頭發起身，“小鹿，我要回去了。”
陸施甯想都不想，“再見。”
“不挽留一下我嗎？”
陸施甯好不容易坐起來，堅定道：“不。”
“那好歹送我出去吧？”
“為什麼？你自己不會走路嗎？”
原森完全不受他毒舌的影響，睜着眼說瞎話：“外面天這麼黑，我怕。”
陸施甯：“那下次就别呆這麼晚了。”
原森湊過來又被陸施甯一巴掌推開了，“到底為什麼不能留宿？我保證什麼都不做。”
自從兩個人坦誠相見，原森一天比一天走的晚，如果陸施甯允許他大概能把電腦搬過來辦公，手上的小動作也更加多，親親抱抱已經在很平常的範圍内，偶爾親着親着陸施甯的衣服就要往上走。原森很喜歡摸他身體兩側的肋骨，按揉的時候眼底會有新奇的色彩。
陸施甯說不上那是什麼，原森在一步步探索，此前還問他看過什麼片子，并提出“我也要看”的要求。
陸施甯說：“你不是不感興趣嗎？”
原森回答：“就是想知道你看過什麼。”
陸施甯：“……我沒有存，時間太久應該找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