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施甯一直是個好孩子。
“十六歲……”陸施甯的眼睛移到别處，“我天生就喜歡男生，第一個喜歡的是你。”
這是情話。
這是真話。
陸施甯喉嚨處有些癢，忍不住伸手撓一撓，慢慢的一點點地把自己剖開，以前很痛，現在也會痛，可是他一邊講原森一邊親他，從額頭到眼睛，還親他的喉結。
他很好哄，喜歡的人願意愛他，以前的痛就都不做數了。
“你本來喜歡女生……”陸施甯講到這裡垂下眼。
原森捧起他的臉，“你是女孩嗎？”
“不是。”陸施甯仰了仰頭看他，眼睛像幼鹿，完全依賴地看着他。
“陸施甯。”原森講重要事情的時候愛叫他的全名，生氣時也這麼叫，陸施甯有些緊張地攥了攥他的衣角。
“你一直強調我原本喜歡女的，那你是男的我怎麼還喜歡你？”原森反過來問他。“重點是什麼，你自己知道吧？”
“……不知道。”
等等，說完好像知道了。
“重點是你。”
陸施甯慢吞吞“噢”一聲，耳朵好熱。
原森深深看着他，“你現在這樣看我，以前怎麼不？”
陸施甯不太明白。
“我真的以為你隻是想和我試試看，我做什麼你都帶搭不理的，态度很冷淡。”原森指控他，咬耳朵、捏鼻子、揉肚子，欺負他，等欺負夠了，把人揣進懷裡，“我以為我試用期還沒過，連吃醋都不敢光明正大。”
陸施甯：“……”
他有些艱難地問：“吃醋？”
原森微微眯眼，“你和趙聖楠走得太近了。”
陸施甯沒想到是這回事，回想了一下：“所以那天我去見他你才那麼生氣？”
原森一口咬在他的臉頰上，“甯甯，本分一點，不要招蜂引蝶。”
“他原來不是還喜歡你嗎？”
“那能一樣？我不喜歡他。”
“我也不喜歡。”陸施甯攀比着講，“我隻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