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施甯哭笑不得:“這是偏見。”
原森“嗯”了一聲,“糖不好吃?”
陸施甯想了想回答:“你給的就好吃。”
原森笑起來,揉揉他的頭發,接吻時把那塊糖卷走咬碎了又俯身繼續吻他。
原森一點都不邋遢。小時候在村子裡生活,曬得又黑又結實,每天在土裡跑土裡回,他爺奶半輩子都這麼過來,自然不覺有什麼。後來搬家到縣城,遭同學嫌棄,原森才曉得自己這樣是不幹淨,遇到陸施甯的時候他的那些個壞毛病都改了大半。
可陸施甯太幹淨了,衣服幹淨、眼神幹淨,一看就是被家裡人照顧的非常好小孩兒。
原森和他站一塊,總覺得自己還要再幹淨一些才行。陸施甯從沒嫌棄過他,倒不如說很樂意和他黏在一塊,哥哥長哥哥短,小尾巴一樣跟着他……
夜深,靜悄悄的,哪怕一丁點響動都會被無限擴大。
卧室裡兩個人流不少的汗,人影映在窗簾上不住地搖晃,風一吹都是抖的。
早春三月,天還很冷,屋子裡卻熱得厲害。一張床,兩人非要貼着睡,靈魂交融在一塊,身體的一部分相連,冷熱交替,軀體卻很暖,暖到發燙。
陸施甯小聲叫:“哥,不行了……”
原森吻他汗濕的鬓角,摸着脊背安撫,“乖,再一會兒。”
“已經很久了!”
陸施甯呼吸跟着顫,張着嘴巴像條缺水的魚,偶爾還要哼兩聲。
原森喜歡聽他這麼叫,于是繼續欺負,接吻時叫他“寶寶”。
陸施甯搞不明白自己怎麼這麼多的稱呼,幹脆捂住原森的嘴不讓他叫,原森的鼻息和沉重的喘都落在他掌心,燙得他指尖蜷縮。
天氣好冷。
冷得兩個人要抱在一塊不留一絲縫隙的取暖。
天氣好熱。
心口有一團火,怎麼也澆不滅,唯有得到一次釋放,熱度才能降下去。
陸施甯帶着哭腔叫原森“哥哥”,把人抱得很緊,他實在太難受了,身體深處發着燙,熱度不減反漲。原森怕他不舒服,手掌按在他的肚子揉了又揉。
陸施甯說他壞,原森一臉無辜。
“哥哥怎麼能是壞蛋?甯甯乖,這是為你好。”說着還按他的小腹。
陸施甯哭得直打嗝,眼淚被舔掉了,火焰一下蹿的很高,一股、兩股……随後那火光才漸漸黯淡、熄滅。
陸施甯被這忽冷忽熱的溫度折騰到不行,疲憊地攤開四肢,胳膊都搭到床邊去。
原森抽出幾張紙擦他胸膛上的汗、腿上的汗,結果越抹越不是回事……
陸施甯說得一點都沒錯,他的确是壞蛋。實在太想把陸施甯弄髒了,用他自己的方式把小孩兒弄得斑駁不堪。
過了一會兒陸施甯果然說:“我要洗個澡。”
原森起身要和他一塊去。
陸施甯手臂一伸,直指向他,“你,就待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