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
女人的臉時,許述震驚。
沒想到,竟然是她。
半月前,高架橋車禍,送來最特殊的病人。
當時也隻有她沒有家屬探望,一個人在醫院裡住了大半個月。
依稀記得在手術台上,得知丈夫聯系不上,她眼神滿是絕望的模樣。
當時她的模樣,深深觸動到了他。
等盛連玦到樓下的時候,終究是晚了一步。
江挽已經被人抱走了。
若是注意,就會看到原本女人跪着的地方有一攤血迹。
不過,這攤血迹不過一會兒,就被大雨沖刷了幹淨。
盛連玦渾身散發着陰鸷的氣息,手裡緊握的黑色絨盒,手背青筋在暴
動。
他像是在隐怒,目光盯着離開的背影。
氣息拒人千裡之外,周圍走過的人都紛紛繞道而走,不敢上前。
江挽被許述帶到急診室進行了一番檢查。
還好沒什麼大礙,就是低血糖加上身子虛弱,又淋了雨才會暈倒。
不過,她怎麼會跪在雨裡?
在她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醫院同事拿着江挽的ct報告出來說:“傷者子
宮内壁原本愈合的傷口開裂,目前血已經止住了。”
“許醫生,你跟這位是什麼關系?上次動手術是你簽的字,還有醫藥費你也交了大半,現在你又救了她一命,你們該不會認識吧?”
許述目光落在那張精緻而又蒼白的面容上,“不過就是出于醫者本能而已,你先去開藥吧!我等她醒來,看能不能聯系她的家人。”
“放心吧,已經聯系上了,上次的醫療費好像是她大哥交的,上面有聯系方式。”
許述:“那就好。”
江挽手背上挂着點滴。
恍惚間,突然想起,認親後被盛家以盛連玦未婚妻的名義,住進了盛家老宅的那天。
那天夜裡傍晚,也是下着大雨。
她穿着睡衣,手裡咬着從冰箱裡拿的吐司面包。
男人從車上下來,打開門。
那是她第一次見到盛連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