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述把江挽帶回了自已的辦公室。
江挽雙目失神,像是受了什麼沉重的打擊一樣,坐在那裡。
許述拿了消毒棉棒回來的時候,看着眼前的這幅畫面,心中着實不是滋味。
“江挽,還好嗎?”
許述很少跟病人這樣說話,但面對眼前這個女人,他卻會有一種無力感。
所以,隻能寄托着江挽自已提起精神。
“許醫生,我沒有,我沒有勾引那個人。”
沉默了半晌。
江挽扯着嘶啞的聲音開了口。
眼淚摻雜着血液流了下來,流淌過了越發消瘦的面龐。
“我知道你沒有。”
許述幾乎不帶任何猶豫,相信了她的話。
聞言,江挽忍不住笑了。
凄厲又可悲,像一朵燃燒着的紅玫瑰,美豔之餘卻走向着滅亡。
“我們不過才見了幾次面,你就願意相信我了嗎?”
許述:“……”
突然覺得這滿目的浮華,實在是諷刺得很。
誰能想到人人豔羨的盛太太,過的就是這樣的日子。
之後,兩個人沒再說話。
他替江挽處理了傷口後,就把人送到了醫院附近的酒店。
“你這樣也不方便回去了,我在這裡有一個固定的房間,你去休息一下吧。”
許述心中有愧,順手就遞上了自已的門卡。
江挽瞥了一眼,沒有任何反應,隻是機械地比劃着動作,把那張卡收了起來。
她下車感受着瑟瑟的秋風,下意識裹緊了身上的那件外套。
她的身軀實在是太單薄了,單薄到已經無法承受任何的打擊。
進了房間之後,江挽索性将自已沉在了浴缸裡面。
安靜的環境讓她暫時有了放松的機會。
可剛剛喘上一口氣,在醫院
的畫面在她的腦海之中死灰複燃。
盛連玦的質疑和冷漠像一隻無形的手掌,死死的揪住了她的心髒。
江挽猛得從浴缸裡面撲騰了起來,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鮮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