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黑色西裝的男人,慢慢踱步在秋日的微雨之中,身上還帶着一股子冷冽的氣息。
江挽頓時覺得自已的心好痛好痛。
就好像一把利刃栽進了心間,心髒一下就碎成了碎片。
她緊緊抓自已的腦袋,滲透于四肢百骸的痛苦,簡直要把她給折磨瘋了。
僅僅隻是頃刻之間,卻已經給她帶來了如此巨大的痛苦。
一直到那種痛苦到達了頂峰,才想起了眼前的這張臉。
是下雨天,那輛突然出現在大馬路上的貨車上的人。
“兩個人,是兩個人!”
自打流産過後,江挽的身體自動選擇屏蔽那段記憶。
她隻記得當時有一輛黑漆漆的大貨車猛地撞了過來。
至于車上到底有幾個人,事故司機又長什麼樣子?
她已經完全不記得。
可是經曆了剛剛的刺激後,江挽猛得想了起來。
那天的車上明明就有兩個人,其中一個人的身影就跟剛剛那個人重疊在了一起。
同樣都是烏雲密布的天空,同樣都是陰雨綿綿的天氣。
那種撲面而來的窒息感和無力感。
她一定沒有記錯。
可等到她回過神來的時候,那個人早已經不見了蹤迹。
此刻的江挽就好像是瘋魔了一般,橫沖直撞的闖入了醫院的大廳。
她着急地在人群之中搜索着那一抹身影。
她緊緊攥着自已的手心,腦子裡面隻有一個念頭。
那就是一定要給那個尚未出生的孩子讨個公道。
可到了最後,人沒有找到,一牆之隔的外面卻突然就傳來了江瀾的高喊聲。
江挽這才從自已的世界之中醒了過來。
如夢初醒的那一刻,她的後背都已經滲滿了冷汗。
直到此時,對于江挽來說,這個世界就是虛虛實實,真真幻幻,她已經什麼都分不清楚了。
“啪!”
到最後還是一個耳光将她打醒。
等到江挽徹底清醒過來的時候,江瀾已經因為行動不便,塞進了矮一階的花壇裡。
姚靜荷看着實在是心疼,幹脆給了江挽一個耳光。
十分鐘之後,幾個人總算是回到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