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會有人不知道疼痛的,每個人都是有痛覺神經的,江挽,不知道疼痛不是意味着你就強大了,或許是意味着你把自已封閉了起來,這個世界上總歸還是有你值得信任的人。”
說話間許述已經手腳麻利的替她處理好了手腕上的傷勢。
簡單的按捏過後,江挽手肘上的紅腫已然不在,取而代之的是消腫的藥膏,還有許述曾經留在那裡的溫度。
她有些失神地望着眼前忙碌的男人,對于許述的出現,江挽始終報以最大的善意。
這或許是她不見天日的日子裡,為數不多的一縷太陽。
可就在江挽剛剛準備松一口氣的時候,過往的種種又好像一記耳光,一下子扇在了她的臉上。
這不是她過分緊張,而是每一次的經驗教訓,實在足夠慘痛。
就好像是她和盛連玦的感情,每當她的心裡抱有一絲僥幸的時候,盛連玦和江瀾就會毫不猶豫的給她緻命一擊。
每當她以為自已也能獲得幸福的時候,周圍的人必定就會受到牽連。
想到這裡,她神經緊張地看向了許述。
“你怎麼了?”
許述明顯感覺江挽的狀态不對,說話的語氣也跟着急促了起來。
第106章
為什麼這麼堅持?
“怎麼又回來了?是落了什麼東西嗎?”
此刻的許述已經伏案而坐,手頭上還捏着一支鋼筆。
“許醫生,現在可是午飯的時候了。”
江挽不是多管閑事的人,隻是之前偶遇了許夫人,二人交流之際,許夫人将這件事情拜托給了她。
許夫人的想法也很純粹,無非就是想讓許述按時吃飯。
為人母親的,總會如此,事無巨細。
隻是想到這裡的時候,江挽不免覺得有些心酸。
人人都能在這個人世間找到一個港灣,唯獨隻有她,仿佛隻有孤零零的一個人。
何穗是個性格火辣的,話還沒說上幾句,就又打又罵了。
至于姚靜荷……
江挽更不敢有什麼多餘的念想。
若要對她抱有希望,這輩子恐怕也就隻有剩下絕望了。
“哦……我這邊還有幾個數據要統計一下,待會兒就去食堂。”
許述沒想到江挽會突然問到這件事情,正好随口敷衍了一句。
“醫院的食堂隻營業到下午一點,你現在不去的話就來不及了。”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