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的夜晚越來越冷了
看着已經走遠的何穗,江挽隻覺得眼眶發酸,心中的酸澀太甚。
她深吸一口氣。
下一秒,空氣之中激起了一層白煙。
感覺到情緒稍微緩和下來,江挽看着茫茫的夜色,轉移了注意力。
身邊有三兩個護土從旁邊經過,他們有說有笑,步伐輕快;
不遠處的小花園裡有不少的病患和病人家屬;
好像,每個人都能在這個世界上找到自已的那個寄托,
唯獨隻有她,什麼都沒有。
這些年似乎一直都是這樣。
每次她以為能安心的時候,就會有人猛地給她一記耳光。
好像是為了讓她記得,她從始至終都是獨自一人,不配擁有任何的倚仗。
傷心歸傷心。
但小小說到底還是自已的侄子,她還是有些擔心的。
江挽徹底緩和了情緒後,帶着沉重的步伐走進了醫院的大門。
這個時間,醫院裡的醫生基本上都已經下班了,病人也回到了病房休息。
所以整個走廊上,隻有江挽步伐匆匆地闖進了電梯。
電梯裡很是安靜。
她看着一層又一層跳動的數字,心也跟着慢慢懸了起來。
前腳她剛到達急救室的那層樓,後腳便聽到了林秋禾鬼哭狼嚎的聲音。
尖銳的聲音,在寂靜的醫院裡聽着格外刺耳,讓狹長而又潔白的走廊中多了些陰森的氛圍。
仿佛是在提醒着某種壞消息。
江挽的心撲通撲通直跳,腳下的步伐不敢有絲毫停歇,在彎彎繞繞的走廊中快速走着。
直到看到宗望川,這才得以平複。
但當看到坐在地上的林秋禾後,她的心跳卻更快了。
她穿着的還是今天碰面的時候那身衣服。
但衣服上卻沾了些枯黃的雜草,袖子那個地方也印着猩紅的顔色。
她伸手拉拽着宗望川,就像是在拉着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這時,何穗直接沖上前去給了林秋禾一記耳光,随後就罵罵咧咧開了口,“小小在家的時候屁事沒有,這才剛剛跟着你多久,怎麼就出了這麼多事,今天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向來嚣張跋扈的林秋禾,此刻俨然就是一個挫敗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