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目光輕飄飄的從江挽被打紅的臉上慢慢掠過,神色如常,仿佛這場鬧劇并沒有發生。
江瀾裝模作樣的攔住江母,“媽,江挽肯定知錯了,你就别再生氣了,萬一氣壞身子怎麼辦?”
“你别攔我!”
江母正在氣頭上,哪能聽進去,江瀾這話無疑是火上澆油。
她還是氣不過,上去狠狠的踹了江挽一腳。
她直接從床上摔了下來,剛要起身,江母還不罷休。
“你簡直是來找我讨債的,我怎麼就生了你這麼個沒用的白眼狼!
”
江母形似癫狂,哪是虛弱的江挽能抵抗的,旁邊兩個人也沒有要拉一把的意思。
病房徹底亂了套了,叫罵聲響徹一片。
江母像發了瘋似的,來了兩個小護土也沒能拉開她。
突然,她感覺一股大力從身後傳來,有人抓住她強行起身。
江挽這才得到片刻的喘
息之機。
“伯母,你這是幹什麼?江挽病得很重,可經不起你這樣折騰!”
是許述。
他緊緊拉着江母,不管她如何掙紮都不松手。
“伯母,有什麼話等江挽好了再說,您再這麼折騰下去會出大事兒的!”
“她死了才好呢!”
江母恨不得把最惡毒的話全砸在江挽身上,牙齒咬得咯咯作響,“我沒有她這樣的女兒,想活活氣死我!”
眼看江母又要動手,許述一個閃身走過去,将江挽擋在身後,怒目而視。
到底有什麼深仇大恨,能讓江母把江挽打成這樣?
這會兒的江挽頭發淩亂,狼狽倒地,身上的衣服也被扯得不成樣子。
最過分的是,盛連玦明明就在跟前,卻像沒看見似的,無動于衷。
就這種人還配稱是江挽的丈夫?!
夫妻二字從他嘴裡說出來簡直是玷污!
“江挽,你不要緊吧?”
許述擔憂的看着她,從懷裡掏出紙巾,“擦擦吧。”
剛才挨了一巴掌,江挽嘴角被打破了,鮮血直流。
“謝謝。”
她接過,輕輕擦了擦嘴角,卻絲毫感覺不到疼痛,隻覺得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