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話頗有種帶着内涵的感覺,就好像在影射什麼。
他連頭都沒擡,但周身冰冷的氣勢令人無法忽略。
“你覺得除你之外還有誰?”
“那可不好說。”
江挽也不知道搭錯了哪根筋,說話不陰不陽。
“盛先生的過去沒人知道,現在委屈自已在醫院裡照顧我,也不知道該給您開什麼價錢比較合适。”
“一般的護工一天也就二三百塊錢,好一點的一千塊,盛先生覺得我給你開一天一萬怎麼樣?”
“江挽,你别太過分。”
盛連玦緊緊咬着後槽牙,臉色不悅。
他看在江挽是個病人的份上,不願意跟她多計較,但這并不是江挽可以胡言亂語的理由。
而剛才她說的話明顯是在内涵自已。
語氣裡充滿了嘲諷的意味。
江挽深深的看了一眼盛連玦,大有種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的感覺。
四目相對。
盛連玦的眼神很冷,江挽也不承讓。
兩人就像兩座冰山撞在了一起,随時都會雪崩。
但到了關鍵的時刻,江挽突然刹車了。
她率先收回目光,瞥向窗外。
被溫暖的餘晖一照,她眼裡的那點冰霜迅速融化,又恢複了往日的平靜。
這一切都發生的很快。
但盛連玦眼中卻多了幾分疑惑。
他感覺江挽這一覺睡醒之後和之前似乎有點不太一樣了。
但到底哪裡不一樣,卻又說不清楚。
“盛先生是不是該回去了?”
江挽的聲音非常疏離,刻意的拉開距離。
然而,盛連玦安穩不動的坐在江挽跟前,“你這是在趕我走嗎?”
“盛先生多心了。”
江挽沒去看盛連玦。
“我隻是覺得盛先生日理萬機,實在沒必要把時間浪費在我身上,我可耽誤不起。”
“這倒用不着你操心,我已經安排好了。”
盛連玦冷冷一哼,突然抓住江挽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