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話就說。”盛連玦的聲音很冰冷。
盛景承非常急促,“小叔,江挽出事兒了。”
盛連玦一愣,“她出什麼事了?”
“我現在正在高速上,這邊有一輛大巴車跟别的車撞一起了,我看見江挽好像在車上。”
這一刹那,盛連玦的心髒驟然緊縮,就像是有一隻無形的大手将其緊緊捏住,幾乎爆炸。
“什麼叫好像在車上,說清楚!”
“她的确在車上。”
盛景承又把車子往前開了一點,給出了更确定的答案。
“小叔,我看見江挽了,她好像受傷了,身上有血。”
盛景承的聲音顫抖着,非常驚慌。
這才剛分開不到半小時,怎麼就成這個樣子了?
此刻在盛景承的正前方不遠處,一輛大巴車的車頭被撞的稀巴爛,另一輛小轎車的後備箱也被撞斷了半截。
滾滾濃煙從大巴車的後方升起,污染了大半個天空。
這車上的幾十個人都在拼命逃生,警察已經來了,但救護車還沒到。
盛連玦一向冷靜自持的眼神中突然湧進來一抹慌亂。
他趕忙挂斷了電話,拉開門出去了。
高遠正好過來,正準備跟盛連玦說一聲他已經跟那個醫生聯系過了,就見盛連玦神色匆匆的從自已跟前走過去,就像沒看見他似的。
“怎麼了?”高遠很懵。
歐蘭出事的時候,盛連玦都沒慌成這個樣子。
盛連玦下了樓,開車快速離開。
幾乎是前後腳,他剛走,歐蘭就強撐着身子從病房出來了。
她一眼就看見了站在走廊盡頭的高遠,東張西望的不知道在看什麼。
“高遠,盛先生呢?”歐蘭趕忙過去。
她在病房等了很久,一直沒見盛連玦回來,所以便出來看看。
高遠支支吾吾了一會兒,隻好道:“總裁已經走了。”
“走了?!”歐蘭很驚訝,“什麼時候走的?”
“剛剛。”
歐蘭懵了。
盛連玦出去也就十多分鐘,怎麼就突然走了?
“那他什麼時候回來?”
高遠一聳肩膀,“總裁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