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挽嘴角要浮現出一抹嘲諷的笑,她沒再掙紮,仿佛愣在那兒似的,就連臉上也沒有任何多餘的表情。
直到盛連玦把她放在了床上,江挽才淡然的說了聲謝謝。
“你剛才說什麼?”盛連玦突然捏住江挽的下巴,目光一沉,“把你剛才那句話再重複一遍。”
“我說,謝謝。”
江挽真的重複了一遍。
“送我回房間這種事本來應該是傭人做的,現在你做了,我向你道歉不是應該的嗎?”
她每一句話都在和盛連玦拉開距離,還透着一股陰陽怪氣的意味。
盛連玦不是聽不出來,正因為聽出來了,所以他心中才非常不爽。
江挽究竟又在鬧什麼?為什麼就是不能好好的跟自己說話?
“你知不知道我最讨厭的就是你這個樣子!”
盛連玦咬着後槽牙,但仔細看去,他的表情卻透着濃濃的無可奈何。
是,他對江挽沒辦法了。
就算知道她要跟自己劃清界限,也知道她無時無刻都準備逃離自己身邊,可盛連玦确實不知道該拿她怎麼辦。
囚禁她麼?
如果他真的這樣做了,隻會讓江挽更加讨厭自己,适得其反。
放她自由嗎?
那是不可能的。
江挽隻當沒聽見盛連玦在說什麼,拉過被子蓋在自己身上,順手又拿過一本書,看的津津有味。
這是護理方面的書,從前她讀大學的時候,學的就是護理專業。
盛連玦也清楚地看到了書皮上的那幾個燙金大字,“你什麼時候開始看這方面的書了。”
“一直都在看。”江挽淡定的翻了一頁。
“那我以前怎麼不知道?”
這話一出,江挽的江挽的眼睛從書本上挪開,其中的諷刺之意越發濃重。
“你以前關注過我嗎?”
就這短短幾個字,成功的讓盛連玦閉了嘴。
江挽不屑的翻了個白眼,也不指望能從盛連玦嘴裡聽到什麼暖心的話,繼續看書去了。
“對了,你今天晚上怎麼那麼快就回來了?”
“宴會無聊,所以就回來了。”
盛連玦說的算是事實,但僅僅隻是一部分。
江挽沒有聽到自己想聽的答案,心裡的失望又多了幾分。
盛連玦嘴裡好像永遠都沒有實話,而且他一直都刻意的隐瞞江瀾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