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連玦充耳不聞,強行幫江挽脫了衣服,又去衣櫃裡拿出一件幹淨的遞給她。
江挽低聲道了謝”
盛連玦已經準備出去了,卻在關門的那一刻,突然道:“一會兒洗好了叫我一聲,我幫你穿衣服。”
江挽的臉瞬間漲得通紅。
他的服務态度要不要這麼周到,搞得她就像個沒有自理能力的殘疾人似的。
說完這句話之後,盛連玦走了出去。
浴室裡恢複平靜,江挽卻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就剛剛那短短一兩分鐘内發生的事情,讓她震驚不已。
而且這是他們結婚這麼久以來,盛連玦第一次沒表現出來嫌棄她的樣子。
今天,太陽真的是從西邊出來了嗎?
但這抹激動也僅僅隻有一瞬,很快就被江挽壓了下去。
站在溫熱的浴室裡,她慢慢放空大腦。
自己不是早就已經想清楚了嗎?要跟盛連玦劃清界限,從此以後再無瓜葛,又怎麼會因為他這一丁點的好,就能輕易改變主意呢?
這是絕不可能的。
浴室裡水聲不斷,大概二十分鐘之後,江挽沒通知盛連玦,直接走了出來。
她一邊擦着頭發,一邊朝床上看去才發現剛才被弄髒的床單被套已經收拾好了,也換上新的了。
應該是保姆做的吧,江挽在心中這樣猜測着。
盛連玦就算再怎麼不嫌棄也就不可能做出這種事情來。
這會也不知道他去了哪,房間裡空無一人。
江挽看了一圈,擦幹頭發之後躺回床上。
也許盛連玦是去客房了吧。
就算床單被套已經收拾幹淨了,但空氣中仍然有一股似有若無的血腥氣息,這也是盛連玦最讨厭的。
不管怎樣,他都不可能為難自己。
而就在江挽剛躺下沒一會兒,房門開了,盛連玦端着一碗紅糖水走了進來。
江挽眼裡的驚訝直接溢了出來。
盛連玦擡眸看了她,一眼又快速躲開。
“保姆說,女人在特殊的日子裡喝點紅糖水會舒服些,所以便熬了一碗給你送來了。”
他并沒有說這是不是保姆主動熬的,也沒有說是不是自己要求的,話題就這麼模棱兩可的被帶過去了。
江挽接過來時,滾燙的紅糖水冒着滾滾熱氣,也給她帶來了一絲久違的溫暖。
“謝謝。”江挽聲音很低。
盛連玦做這一切是想彌補什麼嗎?可這又有什麼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