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今晚的飯局都是得罪不了的人,上次不和華爍合作的事情她先斬後奏把陳東給氣到了,這飯局本來是陳東該去的,結果他不來,推給她。
沈初剛進場就被罰了三杯,三杯白酒下肚,火燒火燎的,并不好受。
整個飯局下來,沈初喝了不少酒。
她酒量不算差,高中畢業那年,她偷偷把沈錦生酒窖裡面的好幾瓶茅台拿出去跟高磊林羨他們喝,一人一瓶,結果他們都醉了,她除了有點暈,人還清醒的很。
但沈初好多年沒喝這麼多酒了,今天剛進門什麼都沒吃就被罰了三杯酒。後面盡管付文佩給她擋了不少,她也還是喝了不少。
散場之後,她把幾人送到門口,一轉身就受不了了:“我去一趟洗手間。”
說完這話,沈初匆匆就跑去洗手間,剛進去,她嘔的一聲就全吐出來了。
吐出來之後人倒是舒服了不少,沈初用冷水洗了一下臉,人徹底清醒過來。
沈初剛抽了張紙巾,就看到秦秀跟薄慕青兩人進來。
“媽,我就說了,沈初那人不是個安份的!你看她跟哥哥才離婚多久,這就跟傅少好上了,水性楊花!”
薄慕青這張嘴一如既往的讨厭,看到沈初,她非但不覺得尴尬,還嗤了一聲,“我就說,今天這洗手間怎麼這麼難聞,原來是有一隻騷狐狸在啊。”
聽到這話,沈初不禁笑了一聲:“謝謝你這麼誇我,我确實長得好看。”
狐狸精嘛,不好看的怎麼當狐狸精呢?
薄慕青被噎了一下:“你——真是不要臉!”
秦秀看了一眼沈初,拉了拉薄慕青:“别亂說話。”
“媽!你看看她是不是不要臉!”
“臉我當然要,這麼好看的一張臉,我不要了,那真是可惜了!”沈初說着,頓了一下:“倒是薄小姐你,雖然你這臉平平無奇,不要了也無所謂,但人嘛,還是要點臉好。”
說到這裡,沈初收了幾分笑意,臉色有些冷:“下次再讓我聽到你胡說八道我的話,那薄小姐就不是進一趟醫院那麼簡單了。”
薄慕青聽到她提起那天晚上的事情,臉色僵了僵,不免也有些怕:“誰,誰胡說八道了!”
沈初勾了一下唇,踩着高跟鞋出了洗手間。
也是巧呢,在洗手間碰到前婆婆和前小姑子,這走出來了,又碰到前夫。
不過前夫帶了個前,就是過去了的意思,過去了的跟她現在有什麼關系了?
沈初擡手撥了一下長發,踩着高跟鞋不緊不慢地往前走。
薄暮年看着她目不斜視地從自己身旁走過,心頭莫名地升起一股火:“沈初。”
聽到薄暮年叫自己,沈初腳步頓了頓,微微側身回頭看向他:“薄少,有事?”
她挑着眉,看着他的眉眼十分的冷清。
薄暮年梗了一下:“傅言是因為我才追你的,你好自為之。”
好一句好自為之!
沈初笑了:“那我真是謝謝你的提醒了。不過——”
她說着,收了臉上的笑意,冷冷地看着他:“我們已經離婚,你有什麼資格說這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