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你目無尊長、行事放肆,在外面到處給我薄家抹黑,你信不信我——”
“您是不是忘了,我跟薄暮年已經離婚了,薄老爺子?”
沈初說這話的時候,嘴角微微勾着,可眼底裡面卻沒有多少笑意:“這兒是我工作的地方,您要是沒有什麼事的話,那就請您出去,您要是有事的話,您就開門見山。”
沈初說着,頓了一下:“我耐心不是很好,您最好說快點,不然的話,我聽不下去。”
眼前的沈初哪裡還有往日那個溫溫順順的樣子,她一字一句裡面都是要趕人的意思。
薄老爺子氣得臉色頓時就沉了下來,“既然你要我開門見山,那我就直說了,你要多少錢,才願意離開南城,不再打阿年的主意?”
沈初還以為自己聽錯了:“您的意思是,我現在是在對薄暮年欲擒故縱嗎?”
薄老爺子冷哼了一聲:“你别以為我不知道你的把戲沈初,你當初鬧了那麼大一場,不就是想讓我們薄家沒臉,如今回來,三番兩次鬧出些動靜來,不就是想讓阿年重新上你的當!他看不清,我卻看得清清楚楚。”
沈初直接就氣笑了:“那您真的是老眼昏花,跟瞎子沒什麼區别。”
沈初說完,淡淡地看了一眼一旁站着的付文佩:“付秘書,送客吧。”
“沈初!我今天過來是給你商量的餘地,過了今天,那你就别怪我不念那三年的情分了!”
薄老爺子覺得自己能親自來一趟已經是給足了沈初面子了,沒想到她不僅僅不聽勸,還句句都頂心頂肺地嗆他。
“要實在送不走的話,讓保安上來吧。”
沈初不想跟這糟老頭子繼續說下去了,扔了這麼一句話,她直接出了辦公室。
薄老爺子生平第一次被人趕出來的,一直回到薄家,他的臉色都沒有好過。
那三年裡面的沈初哪回不是乖乖聽教的,虧得他還覺得她還算是聽話,就算是出身不好,他也勉強忍了!
今天沈初哪哪都刺他,薄老爺子一口氣憋着回到薄家,直接一個電話就打到薄暮年那兒去了。
看到薄老爺子的來電,薄暮年微微皺了一下眉:“爺爺?”
“薄暮年我告訴你,你以後就算再娶誰都行,唯獨沈初!”
薄暮年站起身,走到一旁的落地窗前,看着外面如蝼蟻般的行人,有些煩躁:“您去找沈初了?”
“最近網上的事情太多了,全都是沈初出來賣弄,我看在她嫁給你三年的份上,原本想好好跟她說說,沒想到她不但不聽我說,還出言譏諷,她居然還說我瞎!這樣的女人,誰家要誰要,隻要我在一天,薄家是斷然不可能讓她進門的。”
薄老爺子活這麼大歲數了,還沒被人這麼罵過、趕過,他這口氣,比當初沈初把林湘雅的事情發到網上去時的那那口氣還要難咽下去。
薄暮年卻覺得心煩:“爺爺,我跟她已經離婚了,而且,是沈初要離的婚。”
“你——”
薄老爺子氣得直接就把電話挂了,薄暮年那意思是沈初看不上他們薄家了所以要離的婚?
薄老爺子覺得薄暮年腦子出了問題。
通話中斷,薄暮年低頭看了一眼手機,擡手直接就把手機扔到一旁的辦公桌上。
昨天晚上十點多,傅言給他發了一條信息:薄暮年,我要追沈初了,真心的。
他跟傅言這些年來在商場上一直都是針鋒相對的,但私底下他還是很欣賞傅言的個人能力。
抛開兩人的利益立場,他和傅言其實并沒有外界傳言得那麼不可開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