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紙巾捂着鼻子,鼻塞讓她頭重暈沉,很不舒服。
“哦。”
傅言笑着應了一聲,也再問,打了個電話,然後又帶着她去了别的診室。
醫生是傅言的朋友,看到沈初的時候眼睛亮了一下,兩個男人對視了一眼,什麼都沒有說,卻仿佛又什麼都說了。
醫生收了視線,看向沈初:“沈小姐有什麼不舒服?”
“感冒,鼻子堵了、有點發燒……”
沈初一一應着,末了她看着醫生,輕聲開口道:“不用輸液的,我過幾天就好了。”
傅言聽到她這話,桃花眼裡的笑意深了幾分。
“不用輸液,吃三天藥就好了,如果燒不退,就得吊瓶了。”
沈初點了點頭,拿起一旁的包包,起身的時候沒站穩,人直接倒向身後的傅言懷裡面。
傅言手護在她手側,等她站直,他順勢就牽住了沈初的手:“不用打針,不怕了?”
沈初聽出了他的揶揄,偏頭睨了他一眼:“你難道就沒有害怕的事情嗎?”
他回頭看着她,黑眸隐有深意:“有啊。”
沈初感覺到了話題不能繼續,悶聲應了一個“哦”字,她就沒再開口了
走了幾步,沈初才意識到自己的手被傅言牽着,她連忙把手抽了回來。
身旁的傅言突然回頭看向她:“怎麼了?”
他眼神清澈,目光坦蕩,倒是讓沈初不好說剛才的事情:“沒什麼,回去吧。”
“難受?”
傅言挑了一下眉,仿佛懂得了什麼:“難受就早說,硬撐着幹什麼?”
他說着,低身一下子就将她打橫抱了起來。
沈初确實是難受,頭沉得厲害,傅言突然之間将她打橫抱了起來,沈初完全反應不過來。
她隻是憑着本能不讓自己摔倒地伸手去勾着他的脖子,擡眼看着他的下巴,看了兩秒,沈初才回過神來:“傅言,你放我下來。”
傅言低頭看了她一眼:“别害羞,難受有什麼好害羞的。”
兩人完全不是一個頻道上面的,沈初說的跟傅言說的都不是一回事。
沈初思緒亂糟糟的,想開口說些什麼反駁,張嘴剛想開口,發現不管自己怎麼說,都已經被他帶進去了。
這時候雖然已經到了醫院的午休時間了,但是大堂裡面還有許多排隊等候着拿藥的病人。
他們也得等号拿藥,傅言就這麼抱着她走到人群中去,一群人的目光接二連三地落到他們兩個人的身上。
“你要是真的覺得不好意思,就把頭埋到我的懷裡面,沒人看到你的臉,要說,也隻是說我。”
“……”
這樣掩耳盜鈴的做法,傻子才會這麼做!
下一秒,沈初實在受不了那麼多人看向自己了,破罐子破摔地一頭紮進了傅言的懷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