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一眼沈初,青着臉轉身出了沈初的辦公室。
柏生無功而返,路上才感覺到慌亂。
他出門之前,薄哲茂再三叮囑他,一定要态度誠懇地将沈初請到薄家來,然而他沒有請到沈初不說,似乎還不小心把人得罪了。
回去的路上,柏生的臉色越來越難堪。
很快,車子停在了薄家别墅的大門前,司機回頭看了他一眼:“柏秘書,已經到了。”
柏生往車窗外看了一眼,他跟在薄哲茂身旁,這是他第一次犯錯。
也怪當初沈初在薄家太好欺負了,他雖然沒欺負過沈初,可内心裡面跟其他人也是一樣的,也從未正眼看過沈初。
在他當時看來,這臨城,像沈初一樣喜歡做白日夢的女人多了去了,可沈初也不知道是走了什麼運,居然夢想成真了。
柏生歎了口氣,推開車門下了車。
錯已經犯了,除了認錯,也别無他法了。
薄哲茂昨天晚上進的醫院,今天早上八點多回的薄家,回來的路上,他越想越不對。
這一次的事情,明擺着是沈初鬧出來的,可是仔細想想,于沈初而言,卻沒有什麼實質性的好處。
薄哲茂到底是活了八十多歲的人了,林家姐妹的這些把戲,他但凡認真想想就看出來了。
林湘悅和林湘雅兩人的戲太多了,薄暮晨人已經沒了,他留林湘雅在薄家挂着薄太太的頭銜,也是不想百年之後薄暮晨在地下連個陪的人都沒有。
可這林湘悅想進薄家,薄哲茂是萬萬不可能答應的。
如今想來,沈初配薄暮年,可謂是天作之合。
越想越多,薄老爺子甚至覺得,沈初跟薄暮年複婚,也未嘗不可。
所以想到這兒,他就直接派柏生去接沈初,想好好談談。
樓下汽車引擎聲傳來,薄老爺子知道是柏生回來了,他人直接就從老搖椅上站了起來。
很快,書房的門就被敲響。
如今薄家在圈子裡面都已經是個笑話了,唯一能挽回點名聲的,還别說,也就讓沈初重新進薄家的門了。
“進來吧。”
柏生推門進了薄老爺子書房,人剛進去,薄老爺子就殷切地看向他:“怎麼樣,沈初呢?”
柏生在薄哲茂身邊二十多年了,還是第一次不止如何開口。
見他不說話,薄哲茂歎了口氣:“我也知道,沈初必定是記恨上我們薄家了。”
聽到薄哲茂這話,柏生隻能開口:“老先生,是我做了錯事,您罰我吧。”
薄老爺子擺了擺手:“沈初什麼性格,以前我不知道,這半年來,還不看得清清楚楚。到底是沈錦生養出來的女兒,有幾分脾性,以前在我們家的時候她确實吃了不少虧,如今她記恨我們薄家,也是應該的。你請不來她啊,我也想到了。”
柏生僵了一下:“老先生,是我的問題,我請沈小姐的時候,态度沒擺好。”
聽到柏生這話,薄哲茂眉頭一皺,很快,他就反應過來了:“你——你真的是!”
薄老爺子咬了一下牙,氣得手有些發抖。
“老先生,您别氣,您這才剛從醫院裡面出來,這事情是我做錯了,您要怎麼罰我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