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沖動啊？
因為傅言在親你。
每一句話都像是在打他的臉，薄暮年站在那兒，突然想起昨天晚上周子樂說的那一句話：“不得不說，在情場上，你真的鬥不過傅言。”
他當時怎麼說的？
他好像說，這跟情場無關。
可現在，薄暮年卻突然發現，周子樂那張嘴，也有能說出人話的一天。
注意到薄暮年的視線，沈初微微擡頭掃了他一眼：“薄二少也想說些什麼嗎？”
沈初說這話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很淡，語氣中似乎還有幾分嘲諷。
薄暮年聽着，隻覺得心頭一梗，“昨天晚上的事情，對不起。”
“哦。”
沈初應了一聲，“道歉我聽到了，那你可以離開了嗎？”
薄暮年僵了一下，看了一眼傅言，意思很明顯。
沈初也看向傅言：“傅少，麻煩你也離開。”
傅言挑了一下眉，“OK。”
他說着，轉身走了。
然而薄暮年卻沒走，沈初沒再管他，進去便利店随便拿了一包衛生巾，付了錢之後就回去了。
沈初從便利店出來的時候，薄暮年叫了她一聲：“沈初。”
她停了停，但沒回頭，“還有别的事嗎？”
“你……”
還喜歡我嗎？
然而話到嘴邊，薄暮年卻沒問出口：“沒什麼，晚安。”
沈初沒應他，擡腿走進了大堂，一路進了電梯。
至于薄暮年欲言又止的話是什麼，抱歉，她不想知道。
沈初已經回去了，深夜的街道上空無一人，這公寓樓下的走道也是空無一人，這個點還在營業的，也就隻剩下沈初剛才光顧過的那一家二十四小時便利店了。
傅言倒是挺聽沈初話的，讓他走，他人就走了。
薄暮年扯了一下嘴角，伸手摸了一想口袋，卻發現香煙不在身上。
他看了一眼不遠處的二十四小時便利店，最後還是沒走過去，轉身回了車上。
幾分鐘後，黑色的轎車緩緩地開出了停車場，入了車流，最後開遠不見。
沈初換上姨媽巾就重新回到床上了，畢竟明天是工作日，她還有個早會。
但肚子裡面一抽抽的痛讓她沒辦法入睡，沈初以前從來都不痛經的，但自從前年那個晚上，她為了救林湘雅在大冷天跳進遊泳池又在大雨滂沱中跪了一晚上，之後她就開始痛經了。
這一個多月忙得很，有兩回泡澡的時候睡着了，醒來水都涼了，這次的大姨媽顯然比上個月的還要兇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