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眸動了一下,薄暮年突然覺得唇幹舌燥。
他一向知道沈初好看的,可從前卻很少真的将她看進眼裡。
自從看過她的那幅畫和那部手機裡面的短信之後,薄暮年如今再面對沈初,再也沒有剛離婚時的理直氣壯了。
“被人騙過來的。”
沈初走到沙發那,拿起空調:“我覺得有些熱,你介意我把空調溫度調低一點嗎?”
“不介意。”
薄暮年伸手擰了一下門把,發現開不了,也跟着她走到沙發旁:“誰騙你過來的?”
“不認識。”
沈初低頭看了一眼空調遙控器,看到上面的溫度時,她擰了一下眉。
這酒店管理這麼差的嗎?
空調開到18度了,制冷還是這麼差。
沈初擡手将遙控扔到沙發上,她看了一眼薄暮年:“你怎麼會在這裡?”
“不知道。”
薄暮年看了一眼沈初身旁的位置,最後還是沒走過去坐下,沈初應該不想他坐到她身旁。
沈初并沒有和薄暮年交交談的想法,薄暮年看着她,也沒再開口。
隻是坐着坐着,兩人都明顯地感覺到不對。
熱、躁!
身上的那股難耐越發的明顯,沈初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視線撞進那雙黑眸,她臉色微微一變:“薄暮年?”
不正常不隻是她一個人,而顯然,薄暮年比她更加難耐。
沈初不禁想起五年前的那個晚上,她和薄暮年之間的錯誤開始,也是那天晚上,害得她後面賠了三年的時間。
那樣的事情,沈初并不想再經曆一次。
“薄暮年,我們離婚了。”
“我知道。”
薄暮年看着沈初眼底裡面的防備,他艱難地克制着:“我可能被人下藥了。”
感覺和五年前的那個晚上何其的相似,然而現在卻比五年前更讓他煎熬。
五年前他不喜歡沈初,現在他卻喜歡沈初。
面對喜歡的人,即使是尋常的相處,誰都忍不住去靠近,更别說他現在被下了藥。
“你不要過來薄暮年,五年前的錯誤,我不想再犯了。”
沈初狠狠地掐了一下掌心,指甲壓在掌心上的疼痛讓她清醒了許多。
她往後撤了幾步,看着薄暮年額頭上因為隐忍而滲出來的汗水,沈初有種說不出的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