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見他吃完,倒也不客氣:“傅少吃飽了嗎?”
傅言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怎麼,想下逐客令了?”
沈初笑了一下:“時間不早了。”
“确實。”
他說着,放下手上的水杯,“不過我還要一件事情沒做。”
“什麼事?”
“你應該真的不是跟薄暮年舊情複燃吧?”
沈初怔了一下,随即笑道:“傅少覺得呢?”
傅言沒有回答她這個問題,突然從口袋裡面拿了一個首飾盒出來,放在桌面上推到沈初跟前:“出差禮物。”
沈初看了一眼,沒收:“無功不受祿。”
“那你就當是我的賠禮。”
聽到他這話,沈初有些不解:“你做什麼事情需要向我賠禮?”
“剛才不小心冒犯你了。”
他說的是剛才在沙發上剛醒的事情,沈初難得窘迫:“不知者不罪。”
傅言含笑看着她,“行了,不打擾你休息了。”
他說着,起身走向玄關。
沈初也起身跟着他走到了玄關,站在門口處看他離開:“不送了,傅少。”
傅言揮了揮手,人很快就轉進了樓道,正當沈初準備關門的時候,他卻突然又走了回來:“沈初。”
他垂眸看着她,眼神從未有過的認真:“如果五年前那個晚上的人不是薄暮年,你還會嫁給他嗎?”
沈初原本以為傅言突然之間折回來,是有什麼東西落下了,沒想到他一開口,就問了一個讓她這麼不愉快的問題。
沈初并不想回答這個問題,在聽到傅言的話之後,她臉上的笑容也淡了許多:“傅言,你想說什麼?”
說她不擇手段嗎?
還是說她如今故技重施?
傅言看着她,突然前所未有的固執:“我隻是想知道,如果那個人不是薄暮年,你還會不會嫁給他。”
“會又怎麼樣,不會又怎麼樣?”
沈初不喜歡沉湎過去,曾經的事情對她而言隻是曾經。
既然都已經發生了,事情也成了定局了,現在去假設也改變不了什麼。
很沒意思。
她突然覺得,傅言也很沒意思。
她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傅言看着她,半響,最後還是不甘心:“你就沒想過,當年的事情,或許不是你想的那樣的,那個人,或許不是薄暮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