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知道我難受?”
傅言看着她,啞然失笑:“也沒多久的事情,也就是十一年前,我看到有個很厲害的小妹妹,一個打三個,比我家那個隻會嘤嘤嘤的堂妹厲害多了,我多看了一眼,沒想到就惦記上了。”
十一年,他說沒多久。
沈初突然覺得自己有點像個劊子手,手起刀落就非要斬斷他對自己那麼多年的感情。
說實話,還真的有點不忍心。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沈初,不過那麼多年我都過來了,你覺得是你幾句話我就能放棄的事情嗎?”
他突然擡手撥了一下她臉頰邊上的發絲,挽到沈初耳後,傅言才松手,幫她解了安全帶:“好了,不早了,回去休息吧,沈小姐。”
他看着她,眼底裡面始終含着笑。
沈初眉眼動了動,最後還是沒把那些殘忍的話說出口,推開車門下了車?
下車後,沈初走得有些快,如同落荒而逃一般。
今天晚上之前,沈初覺得自己十分的果斷決絕,她不喜歡麻煩,而傅言是個百花叢中過過的男人,麻煩注定一大堆的,這一次是陳倩倩,下一次指不定就會冒出個李倩倩來。
可是容錦的話把她對傅言所有的認知都推翻了,她突然發現傅言渾身上下都充滿秘密,對她的秘密。
人大概都是有好奇心的,沈初不算是個好奇心很強的人,可事關自己,總是免不了有些控制不住。
再者,不可否認,和傅言相處确實很輕松,她甚至可以輕而易舉地忘記自己是個已經二十七歲的失婚女人。
如果沒有陳倩倩的事情,沈初覺得自己和傅言就算做不成情侶,做朋友,也是很好的選擇。
可如今,她和傅言兩人之間,“朋友”這條路顯然是堵死了。
他也不讓她選這一條路。
他對她十一年的感情幾乎把她心外的那堵牆擊垮了,認真算算,她喜歡薄暮年,也好像十一年了。
她深知這種愛而不得的痛苦,幸好她跳出那個桎梏了,但傅言顯然是不願意出來。
唉,人呐,總是不撞南牆不回頭。
電梯應聲而開,沈初收了思緒,擡腿走了出去。
而樓下的傅言,直到看到自己心心念念的那一房子亮了起來,他才收回視線驅車離開。
陳倩倩的事情沒有那麼簡單,他還要繼續查一查。
與此同時,京溪私人醫院裡面,六樓盡頭的VIP病房裡。
昨晚深夜被送進醫院的薄老爺子正在病床上坐着,他雖然穿着病服,可臉上卻沒有半分的病态。
薄暮年一進門就看到在病床上的薄老爺子,他皺了一下眉,“爺爺。”
“阿年,你來了,坐。”
一旁的柏生給薄暮年倒了一杯水,薄暮年擺手拒絕,柏生把杯子放到一旁的櫃面上,随即帶上門出去了。
病房裡面剩下薄暮年和薄老爺子兩個人,薄老爺子把一旁的一個信封遞給他:“你先看看。”
薄暮年不明所以,接過信封打開,剛打開,他就看到裡面的照片了。
薄暮年看了一眼薄老爺子,随即才把照片倒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