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在桌面上的手機不斷地亮起來,是陳潇給她發來的消息。
不過傅言在,沈初打算晚點再回。
傅言喝了兩口果汁,開口打破了沉默:“那天晚上你跟我說,其實四年前那個晚上發生的事情,并不是你嫁給薄暮年的原因。現在你和薄暮年也離婚了,那天晚上的事情,你還想知道嗎?”
傅言不提,沈初其實都已經快忘了,她讓付文佩查過那天晚上的事情,隻是什麼都沒查出來。
後來她就漸漸忘了,對她而言,那天晚上的事情隻是一個意外。
但人都是有好奇心的,沒有人在她耳邊提這件事情的時候,沈初并不覺得好奇。
現在傅言又一次提起,她的好奇心又一次被提了起來:“我讓我的秘書去查過,但查出來的結果,并沒有什麼不同。”
傅言看着她,眼底的情緒有些複雜:“我查出來了。”
沈初微微挑了一下眉:“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她那天晚上的意識很亂,進了房間之後的事情迷迷糊糊的,記得不是很清楚,第二天醒來之後,如果不是看到薄暮年赤身裸體地躺在自己的床上,她其實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發生過什麼。
“如果我告訴你,那天晚上的男人不是薄暮年,你……”
聽到他這話,沈初的臉色微微變了一下:“所以,是誰?”
不是薄暮年,是誰?
如果不是薄暮年的話,那那天晚上的事情就是個陰謀。
她沈初長這麼大,那是第一次被人害,她查不出什麼還好,可如今傅言查出來了,她必定讓那個人生不如死!
傅言突然沉默了下來,他看着她,桃花眼裡面的情緒十分複雜。
沈初臉色也有些不好,雖然說她願意嫁給薄暮年,跟那天晚上的事情關系不大,但如果那個人不是薄暮年的話,那就證明是别人,而那個“别人”是誰,會不會是個很惡心人的男人,或者是個年紀很大的老男人。
想到這些,沈初突然覺得有些惡心,直接就幹嘔了一聲。
傅言見狀,連忙抽了紙巾給她:“你——”
沈初擺了擺手,擡頭看向他,杏眸有些發紅,一側撐着沙發的手背上青筋凸起:“傅言,告訴我,是誰?”
“是我。”
“我要讓他——”
話說到一半,沈初才意識到傅言剛才說的是什麼。
她僵了一下,看着傅言有些不可置信:“怎麼會,你,我——”
這個事實讓沈初有些反應不過來,她甚至覺得傅言在在玩笑:“你在逗我,是嗎,傅言?”
傅言沒說話,隻是看着她。
他就這麼看着她,沈初已經知道答案了。
她擡手擋在眼睛上面,覺得狗血又覺得不可思議。
這個事實真是尴尬又意外,沈初一時之間,不知道應該怎麼去面對。
她覺得上天像是在跟她開玩笑!
沉默了一會兒,沈初突然就笑了,“十一年前救我的人是你,四年前那個晚上的人也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