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不餓,桌面上的其他小吃她大多數都隻是嘗了點,剩下的也都是傅言吃了。
九點不到的時間,來吃夜宵的人還不多。
傅言應該是也累了,吃完東西之後就主動提出送她回家了。
車子停在公寓樓下,剛好九點三十分鐘。
沈初拿了包包,“你應該能開車回去吧?”
傅言側頭看着她,勾唇笑了起來:“如果不能,沈小姐能讓我借宿嗎?”
沈初也笑:“三百米處有個五星級酒店,我想那裡比較适合傅少。”
“我明白了,婉拒。”
傅言搭在方向盤上的手輕輕地敲了一下,修長的手指錯落有緻,食指和中指相交落下,光影打下去,沈初突然發現,傅言不僅僅一張臉生的好,就是手,也是被精心雕琢的。
沈初看了一秒,收回視線,不想一擡頭就對上傅言那似笑非笑的桃花眼,她有些讪然,“路上小心,早點休息。”
“等等。”
傅言說着,從口袋裡面拿了個盒子出來,盒子不算小,沈初一隻手勉強能拿住:“這是?”
“出差禮物。”
沈初怔了一下,“謝謝。”
“好了,上去吧,你燈亮了,我就走。”
他倒是半點都不掩飾,沈初拿緊盒子,點了點頭,“晚安。”
“晚安。”
說着,她輕手關了車門,轉身進了公寓。
與此同時,瑪莎拉蒂斜對面停着的一輛黑色轎車,裡面的薄暮年,正冷冷地看着傅言?
傅言早就注意到車子對面的薄暮年了,他如今倒也不怕薄暮年跟沈初複合了,不說婚禮上的事情已經讓沈家和薄家兩家人如今如同仇人,就是他手上那些關于薄暮年的底牌,也足夠将薄暮年失去跟他競争的資格。
傅言勾了一下唇,收回視線,擡頭看向公寓樓。
沈初家在哪裡,他一眼就看到了,大概過了三分鐘,原本暗黑一片的窗台突然亮起了燈光。
傅言知道,沈初已經到家了。
他看了一會兒,收了視線,又掃了一眼對面車子裡面的薄暮年,随即發動了車子緩緩開出了停車場。
自從江家宴會的那一天晚上之後,薄暮年跟沈初已經有六天的時間沒有見面了。
他向來就是個高傲的人,沈初的話已經說得明明白白,那天晚上她也做的明明白白。
她是被傅言牽着進場的,由始至終一個眼神都不曾落在他的身上。
這些天來,他每每深夜就會想起那一天晚上,他站在她的跟前,她卻仿若看不到他這個人一樣。
他也是有氣性的,死皮賴臉地纏着前妻的事情,薄暮年自問做不到。
然而今天晚上,他剛開完跨國會議,鬼使神差一般,車子從公司開出來,不知不覺就到了沈初公寓樓下的停車場。
他八點多就到了,一層層地數着那陽台找到沈初住的那一套,看不到光,他知道沈初沒回來,所以就停了車在這裡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