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剛洗完澡出來,看到放在桌面上那個禮盒,是傅言給她帶的出差禮物。
她想起剛嫁給薄暮年的第一年,他經常出差,出差後他第一件事倒是回薄家吃飯。
每次他人還沒回來,他的秘書林朝陽倒是先帶着人帶着禮物先到薄家了。
薄暮年這人确實是挺冷心冷肺的,他對薄家的人其實算不上親厚熱情,但他有一個好秘書。
出差禮物各式各樣,薄慕青挑來撿去的什麼都想要,最後也如她所願,确實全都給她了。
其實也不是什麼特别的禮物,無非就是包包首飾。
但盡管是這些敷衍的禮物,沈初嫁給他三年了,她也一樣都沒得到過。
一開始的時候她覺得無所謂,後來她也覺得無所謂,如今想起來,也依舊是無所謂。
然而如今看着傅言送的出差禮物,她才發現,其實也不是真的那麼無所謂的,隻是她知道,有些委屈,說出來了,隻會顯得矯情罷了。
不知不覺,走神間,沈初已經把禮物拆了。
打開盒子,裡面是一瓶香水。
牌子是沈初沒見過的,她挑了一下眉,把蓋子拆開,輕噴了一下,前調是淡淡的佛手柑香,揮發過後是洋甘菊的清香。
味道還不錯。
沈初剛放下香水,一旁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來電顯示不是誰,是送她香水的人。
“傅言?”
“是我,沈初,我在悅海大道出了點事,你方便過來一趟嗎?”
聽到他這話,沈初不禁皺了一下眉:“你怎麼了?”
傅言那頭的背景聲音很吵雜,有車流聲,有喇叭聲。
“出了個小車禍。”
他的聲很輕松。
沈初抿了一下唇:“我十分鐘後到。”
悅海大道離她不遠,也就三公裡左右的距離。
沈初挂了電話,把睡衣換下,拿了車鑰匙就出門了。
沈初走得急,到了停車場才發現自己随手套了一條針織長裙,連外套都沒拿。
她隻遲疑了一秒,随即就發動車子開出停車場。
這個點,路上的車已經漸漸少起來了。
沈初一路上暢通無阻,車子剛駛入悅海大道,遠遠就看到前方三四百米的地方閃着救護車和警車的燈。
應該是那裡。
沈初把車子開過去,在十多米的地方靠邊停了下來。
出事的那一小段路已經被警戒線封起來了,沈初走過去的時候,傅言正在跟交警說這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