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嘛,做了虧心事,就怕半夜鬼敲門。
她們跟夏知薇的感情也好不到哪兒去,不過是因為讨厭薄慕青才聚到一塊的。
但現在這個情況,自然就是先脫身為妙了。
“我想起來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有人先開了口,其他人也紛紛要離開。
夏知薇白着的臉都被氣青了,咬着牙心底不斷地罵着她們是賤人。
沈初身旁的陳潇見狀,直接就笑了:“啧啧啧,你們一個個的,還真的是好姐妹啊,大難臨頭各自飛。”
陳潇這話說得諷刺,那幾人聽了臉色也是難堪,可比起面子,她們更怕薄暮年遷怒到她們身上去。
然而她們走到包廂門口又折回來了,無他,薄暮年讓人守在了門口。
沈初看了一眼薄暮年,并不想跟他客氣:“薄二少,凡事講究個先來後到,我趕時間,我就先算我這筆賬了?
薄暮年側頭看向沈初,她說這話的時候,臉上雖然帶着笑意,可看向他的眼神裡面卻冷漠得很。
沈初顯然是一句話都不想跟他多說,說完這話,她直接就走向夏知薇,然後從包包裡面拿出一張紙:“夏小姐,這個澄清說明應該不過分吧?”
夏知薇看了一眼,她現在哪裡還敢嘴硬:“我會發的。”
“那就好。”
沈初笑着,視線掃到桌面上的紅酒,眉眼微微一挑,直接俯身抄了一瓶,又拿過開瓶器,一邊慢條斯理地開着紅酒一邊說道:“不過我這人呢,最讨厭被人當槍使了,夏小姐。”
說完,她手上的紅酒也開了,沈初直接就拎着紅酒就往夏知薇的頭上淋了下去。
“啊——”
冰冷的紅酒從夏知薇的頭頂澆下來,她驚叫了一聲。
然而擡起頭,對上沈初的眼神,她整個人都僵住了。
拿着酒瓶往她頭上倒紅酒的沈初嘴角勾着若有若無的笑,看着她的眼神輕慢又帶着幾分狠。
夏知薇哪裡見過這樣的沈初,頓時就被吓呆了。
其他的人看着沈初這樣子,也是暗暗心驚後怕。
這沈初可不比薄暮年好到哪兒去啊!
一瓶紅酒倒完,沈初擡手一揚,對着夏知薇一旁的桌面直直砸了下去。
“嘭”的一聲,紅酒瓶碎得四分五裂,碎片飛得到處都是,有些濺到了夏知薇的身上,夏知薇臉更加白了。
“夏小姐,人聰明是好事,但聰明用不到對的地方,可就不是好事了。”
沈初說着,嗤笑了一聲:“再有下一次,我可不敢保證這酒瓶我會不會失手砸偏,砸到夏小姐的頭上去。”
陳潇想起來也是氣,看着夏知薇呸了一聲:“你那點小伎倆都敢到我們跟前班門弄斧,我們家小五收拾人的時候你估計還在尿床!下次招惹人的時候,掂量掂量,是不是你能招惹得起的!”
夏知薇被沈初倒了一整瓶的紅酒,整個人狼狽得很,如今沈初的話徹底将她擊潰了,她一邊哭着一邊說知道錯了。
沈初抽了紙巾,擦了擦自己的手,轉身離開了包廂。
人從薄暮年的身旁經過,然而她眼尾都沒有掃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