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換好棉拖鞋,剛想跟傅言說晚安,一轉身就被人拉進了懷裡面,下一秒,玄關的燈突然就被關了,屋子陷入一片黑暗,她人被壓到牆壁上,後背有些涼,可跟前圈着她的男人卻很熱。
黑暗中,沈初能感覺到傅言正在看着自己,那灼熱的眼神盡管光線不明,也依舊可以讓她感受到灼燒感。
“想做得寸進尺的事情,怎麼辦?”
他擡着她的下巴,開口的聲音喑啞又沉厚,聽着還透着幾分可憐。
沈初心頭一跳,“傅言,别鬧了。”
“不鬧,我是真的想吞了你,寶貝。”
沈初也不知道為什麼傅言可以這麼輕而易舉地把“寶貝”兩個字說出來的,醇厚低沉的男聲叫着她“寶貝”,那低音域把這兩個字叫得抽了絲一般,一下子就将她整個人裹起來了,密不透風的,她逃不開這張網。
沈初心跳從來都沒有這麼快過,壓着她的傅言身上的變化在兩人嚴絲密縫的接碰下,即使隔着衣服,她也能那麼清晰地感知到。
沈初今年二十七了,再過個七個月就二十八了。
成年人之間的那些事情她也清楚,她又不是完全沒有想法的人。
傅言今天晚上一整晚都在撩她,光是那張臉和那雙眼睛,她就已經受不住了。
如今她被他壓在牆上,一面冰一面火,明明也沒做什麼,可随着兩人在黑暗中越發突出的呼吸,沈初覺得自己心頭也被撩起了一團火。
她抿着唇,重重地吞咽了一下,到底還是有理智在的:“我,我還沒準備好。”
她話剛說完,唇上一重,又是被咬了一下,随即唇瓣被全然含了進去。
落在她腰上的手不斷收緊,桃花眼裡面斂着滿眼的風暴,那架勢,就像是要将她吞下去一樣。
沈初嗚咽着掙了一下,但也隻是一下,原本推着手臂的手也不再掙開了,如同落水的人捉住救命稻草一般,她緊緊地捉着傅言的手臂。
傅言擡手托着她,強勢又霸道地肆虐着她的一切。
這個吻持續了将近三分鐘,傅言将她松開的時候,沈初腦袋還是空白的。
她靠在他的肩膀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氣。
他亦不避諱,一邊在她的耳邊微喘一邊說道:“那就乖一點,寶貝。”
沈初心“咚咚咚”地跳,聽着他這話擡手軟軟地打了他一下:“别太過分了傅言。”
便宜他占盡了,現在嘴上還不饒人。
傅言擡手重新開了燈,光線刺着眼睛,沈初眯了眯眼,微微仰着頭看到他眼底裡面閃着燈光的笑意。
他也不說話,就這麼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沈初被他看得莫名心虛,覺得不過才在一起幾個小時,傅言就好像把自己壓得死死的。
她向來是不服輸的性格,想着有些不忿,視線偏了偏,看到男人那喉結滾了一下,沈初來了勁,攀着他的肩膀踮起腳尖,張嘴在他的喉結上咬了一下。
傅言整個人都僵了一下,身形一晃,撞到身後的門上。
沈初已經從他懷裡面走開了,回頭睨了他一眼:“我困了,我要去睡覺了。”
傅言被她“神來一咬”,差點沒忍住就把人抓回來真的這樣那樣了。
看着沈初得意的背影,他到底是沒再上去激她,隻是擡手摸了一下自己剛才被突然咬過的喉結,低頭沉聲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