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譚雅車胎被放了氣,淩晨一點多回家途中車子就這麼停了下來。
大馬路上車輛也少,更别說人了。
她下了車,光是聯系拖車公司就聯系了小半個小時,正打算給陳潇打電話,一輛賓利就停在了她身旁。
秦趙問她需不需要幫忙,秦家跟譚家也算是有些交情,兩人其實在晚宴上有過好幾次的點頭之交。
譚雅性子雖然淡,但也不是固執的人,大晚上的讓陳潇過來不太安全,有個現成幫忙的人,她自然也不會拒絕。
不過她不是個喜歡欠人情的人,那天晚上之後沒幾天就主動聯系到秦趙,請他吃飯表示感謝。
本來想着就這麼兩清的,七月初的時候秦趙跟朋友來雲上,秦趙就出去接了個電話就被一個喝醉的女人吐了一身。
秦趙朋友開的是貴賓包廂,貴賓出了事,譚雅自然是要出面解決問題的。
譚雅不想鬧大,帶着秦趙到自己休息間換了衣服,後來那個醉酒的女人酒醒後找秦趙道個歉。
這事情到這裡跟譚雅已經沒什麼關系了,就是那個女人看上秦趙了,天天在秦趙公司門口晃。
七月中旬譚雅接了個電話,是秦趙打來的,說這事情她得負責人,為了讓那個女人死心,兩人商量着當對假情侶,就是假情侶當着當着成了真情侶。
譚雅說完,有些不好意思,“就這樣在一起了。”
半年的相處,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不過碰上對的人,時間根本就不是問題。
陳潇聽完,視線又轉到沈初的身上了。
沈初早就知道陳潇這人就是給點顔色就能開染坊,她輕哼了一聲:“想說什麼?”
陳潇被她看得心虛,咳了聲,沒敢再造次了。
不過她鬼主意倒是多,“小五,我們樂隊今天難得人齊,不考慮上場嗨一下嗎?”
想到架子鼓,沈初确實有幾分手癢。
高磊直接就脫了外套:“潇潇這提議不錯,剛好今天晚上兩件喜事,我們上場賀一賀也挺好的!”
林羨笑道:“确實不錯。”
譚雅自然也贊成:“你們上次表演完之後,到現在還有人問店裡的員工,你們樂隊什麼時候還有演出。”
大家都這麼說了,沈初拒絕就顯得有些矯情了。
她看了一眼身旁的傅言:“想看我打架子鼓嗎?”
“十分想。”
沈初看着那雙桃花眼,心跳快了幾拍,她撇開視線,看向其他人:“那我們去準備一下。”
她說着,起身也脫了外套,想了一下,沈初轉身把外套遞給了傅言。
傅言接過外套,借着兩人落後在衆人身後,他低着頭,幾乎貼着沈初的耳邊:“好好表演,我的女王。”
沈初呼吸一滞,心跳都漏了一拍。
等她回過神來,身旁的傅言已經恢複人模人樣了。
一行人出了包廂,下一樓的後台準備。
時隔八個月,夏天樂隊再次登台演出,地點依舊是在雲上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