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收了視線,剛想和傅言進去,一旁的糾結的林朝陽突然開口:“傅少!”
沈初停了下來,回頭看向林朝陽。
傅言也回過頭,似笑非笑地看着林朝陽:“林秘書還有什麼想說的?”
兩道視線看過來,林朝陽被壓得差點不好意思開口。
可他往病房裡面看了一眼,還是硬着頭皮說了:“傅少,要不您還是先别進去吧?薄總他看到您,情緒可能會不穩定。”
“說得也是,要是氣出個好歹,這筆賬就得算到我的頭上了。”
傅言剛說完,沈初就感覺到牽着自己的手松開了。
沈初皺着眉,下意識就将傅言的手重新牽緊:“如果傅言不能進去,那我也不進去了。”
她又不是真的來探視薄暮年的,還用得着管他心情好不好嗎?
林朝陽聽到沈初這話,臉色變了變:“沈小姐别生氣,我隻是建議。”
沈初看了林朝陽一眼,輕笑道:“那林秘書記住了,下次不該給的建議就不要給,免得讨人嫌。”
林朝陽自然不敢說些什麼,點了點頭,往一旁退了一步,主動推開了病房的門:“沈小姐、傅少。”
周子樂聽到推門的聲音,連忙回頭看了一眼,看到來人是沈初,他也是明顯一喜:“沈初!”
周子樂的話音剛落,病床上閉眼假寐的男人也緩緩地睜開了雙眸,擡頭直直看向沈初。
看到沈初的時候,黑眸微微動了動,可很快,薄暮年就看到牽着沈初的傅言了。
他臉色沉了下來,坐在床上,視線直直地落在沈初和傅言兩人牽着的手上。
周子樂看到傅言,下意識就看向薄暮年,但他也知道自己不好說些什麼,畢竟人家沈初跟傅言兩人在一起了,好不容易過來一趟看薄暮年,他總不能說不允許兩人一起進來吧?
不過周子樂還算是個合格的好友,知道薄暮年想什麼,面上的詫異一秒而過,随後很快就恢複如常,看着沈初給沈初說昨天晚上說薄暮年有多慘多慘。
沈初站在一旁,好像在聽,又好像沒有在聽。
周子樂說着說着,自己都覺得不好意思起來,“……不過醫生說他已經脫離危險了,就是今天早上的檢查還沒有去做,你們聊吧。”周子樂說完,走到傅言身旁:“傅少,我有件事情想問問你,介意跟我出來一趟嗎?”
周子樂跟傅言也算是舊識,不過因為傅言跟薄暮年翻臉了,好兄弟反目成仇,他跟傅言兩人的關系自然也不怎麼好。
周子樂這麼說,不過是想要支開傅言,讓空間留給薄暮年和沈初。
他也知道自己這麼做很不道德,硬生生地想拆散沈初和傅言。
可誰讓薄暮年是他的兄弟呢?
然而傅言沒開口,沈初卻開了口:“周少,我能來隻是不想我家門口出現不該出現的人。”
沈初這話,在場的人都聽得一清二楚。
薄暮年沉着的臉唰的一下就白了下來,他本來就剛出了事,昨天晚上的車禍雖然不緻命,可也是實實在在地受了傷的。
他臉色本來就不好,沈初這話更是刺得他蒼白的臉越發的難堪。
周子樂讪讪地摸了一下鼻子,他也知道沈初被惹毛了,可有什麼辦法,難不成真的看着薄暮年一個人在生悶氣嗎?
雖然薄暮年也就隻說過一句“要見沈初”,其他話都是他自己腦補的,可認識薄暮年這麼多年了,傅言怎麼會不知道他想什麼。